这话放在心上。
“你不信我?”
“没。”
“当年我说要出去打工,你外公不在意,第二天我就一个人出了村子;我说要阉了沈明远那个畜生,他以为我在撒娇,第二天他就断子绝孙了,”杨慧抓住杨文博的手,“阿文,我杨慧绝对说得到做得到,我不会再寻死,我要养好身体赚钱还债,我要供你出国留学,我要帮你买房,帮你带孩子,你信我。”
“我信,”杨文博反握住杨慧的手,他五感敏锐,能感受到杨慧的言真意切,不过,“妈,沈明远是我爸吗?”
“他不配!”杨慧的情绪激动起来,“他就是只禽兽。”
杨文博忙抚着杨慧的背,“妈,你别激动,我不问了。”
“你也算大人了,我也不瞒着你,”杨慧平复了心情,低声讲了当年的始末,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艺术加工,只是在阐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一个是山村里出来的美丽单纯的少女,一个是假装发廊小弟的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没有任何悬念,少女坠入了爱河。如果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这将是一个浪子回头迎娶灰姑娘的甜蜜结局。
可惜这不是小说,杨慧为省钱答应男人的提议合租一个小单间,也不可避免发生了关系,两人高高兴兴地计划着婚后的生活,直到她怀了孕,男人露出了真面目。
他姿态高傲地嫌弃她走形的身体,鄙夷她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他甚至嘲笑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说,他的妻子是县长千金,是海外硕士;他说,他的儿子聪明伶俐,人人夸奖;他说,她这么蠢,生出的儿子也聪明不到哪去。
最后,他扔了一地的钱让她去打胎。
她从来没去过医院,也舍不得打掉肚里的孩子,她不知道孩子几个月了,她只知道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动,她一兴起打胎的念头,就能感受到孩子的恐惧。
她捡了钱,回了老家的县城,生下一个男孩,把孩子和所有的钱托给父亲,回到了噩梦般的城市。
她在他最常去的地方等待,再次看到了他,她哭喊着打他的胸膛,说要阉了他。
男人却一反先前的冷漠,温言软语地拖着她去开了房,在他熟睡的时候,她动了手。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判了刑,进了女子监狱。
“阿文,你回学校念书吧,”杨慧再次劝道,“我也不是下不了床,不需要人看护,有什么事也有护士帮忙,你一直这样熬着,我也不能安心治病。”
杨文博答应了杨慧不会天天这么熬,却没回学校念书,住院的人身边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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