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走,不然以你的性子,就是一世又一世的来凡间寻我这种事,也是做的出来的——那样的话,我何时才能历尽劫数,安然归来?”沧则眼里带着笑,好言好语的跟他说,“只当你会恨我怨我一阵,没想你竟会化为龙形去撞轮回盘。那合欢花,是我赠予你定情之物,当真已经无情,舍得就还我了?”
缓缓站起身来,便挨上了敖锦的身,伸出手去抚他的脸颊,“敖锦,你受苦了。”
敖锦往后退了一步,却仍是垂下了眼眸。
沧则伸手去牵他的手,再缓缓拿的手贴了自己的脸颊,声音里安安稳稳的暖意,“我回来了。”
一夕之间,仿佛故事又回到了昨日。
仍是出双入对的两个人,一样的尊贵无双,一样的气度非凡。众仙不禁感慨,本该如此,若非是沧则上神凡间历劫,何必连累着两个人白白浪费了千年的似水光阴——合该是一生一世缠在一块的,如今可好,再也不必分开了。
议论纷纷传入了迟陌耳里,一盏热茶捧到再无温度了,才缓缓搁下了。
既然合该是这样的,这样就是最好。
后来,他鬼使神差又去了一次天际处。园子里的桃花开的很艳,簌簌地往下落,他踩着落花停在了横廊外——入眼只有两个在廊下相偎的两个人。
沧则躺在他怀中睡的安稳,他低头轻手将沧则眉间落花拂去,锦衣绚烂过云霞万千。眉眼里的温情,暖的过四月天里的清风和细雨。
再抬头,他就看见了那个怔怔站在原地的蠢兔子。
他头一次这样觉得心里一片空白,隔着漫天的桃花这样六神无主的看着迟陌,可是他竟只是这样与迟陌对视着。
无话可说。
他无法告诉迟陌,也无从去告诉迟陌,沧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他整个过去的岁月里,对未来的全部期待。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便是一世的相守,一世的惦念,一世的白头。
谁不羡慕他们,谁不在人前人后说一句,东海的大太子与那沧则上神,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两个人缠过发,牵过手,古镇里流连百年,繁华里杯盏相酬。也曾一言不合就闹得不可开交,凭着各自的傲气谁也不肯低头,夜幕里恨不能醉死在瑶池边上,终究是承认一时负气,比不过可将他拥在怀里。
生生的想着他,整夜整夜的念着他,当在人间何处,可曾风霜相欺——就是图了一时的意气在恒越面前说着巴不得此生再不与他相见,其实整颗心还是悬着没放下来,也不甘心放下来。
凭什么说好的不离不弃,他一句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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