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由敖锦将她抱起。
敖锦瞥了一眼屋内的长陵,只说了一句,“你也由着她胡闹?”
长陵笑,“大太子一直都在观望,不是也未曾出面制止?”
敖锦低头望着怀里的红裳说,“做到这一步,你满意了?”
“嗯……”红裳转过头,将脸埋在了敖锦胸前,低着声说,“哥,我想回家。”
☆、心念执惘(9)
已经有百年没有回来过了。
红裳靠在敖锦胸前,看着这座已经废弃的宅邸,心里所有的不安与委屈终于填满。敖锦大手一挥,腐朽的梁柱和落满尘土蛛丝的家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华贵精致的布置。盛着清茶的器皿是白玉的,桌布上绣着蛟龙出海的纹样,珍珠串成的卷帘因着风起碰着悦耳的响声。
红裳不由得笑了,“你不是从没来这看过我?居然知道屋里的布置。”
敖锦将她安置在床榻上说,“来过两回,都是隐藏着身形看的。你到底是我妹妹,还能真的不管你是死是活。”
红裳裹着锦被,手指划过被面精细的针脚,还是成亲前恒越送来的,说出嫁的女儿家怎么能没有一床被子陪嫁,就代替着敖锦当了一回娘家人。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就是羽翼处都不知用了多少种颜色的绣线。两只普通的呆鸟浮在水上,一派的悠然自得。
“我修行九千年,为的不过是凡人一句百年好合,竟都这样难。”
“原来世事说不准的,都叫天意。”
红裳念念叨叨的靠在枕头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敖锦望着她眼角的泪痕,几乎想不出当年她跟在自己后面,欢天喜地又蹦又跳的样子。他捧在手里的妹妹,一眨眼就从梳着辫子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灿若晚霞的新嫁娘,看着她跟自己堵着气成亲,又一路跌跌撞撞的要把轮回里的人找回来。她是真的,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不曾有迟疑,不曾有气馁,真的是拿命来成全了自己心里一段执念。
他不禁都有些钦佩她。
轻轻拿锦帕拭去她额头的冷汗,敖锦站起身来,临行时回看了一眼红裳,顷刻便犹如青烟散去。
这一觉,红裳一直没睡踏实,仿佛孤身走在天寒地冻的荒原上,眼前只有满天的风雪。她紧抱着双臂,低着头艰难的前行,可是从清晨到夜幕,走了一天又一天,始终望不见尽头。她终于停下了脚步,任着眉上染上霜雪,等待无际黑暗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她睁开了双眼。
首先入眼的还是轻纱红帐,隔着红帐能望见昏黄的烛光,一闪一闪的火光晃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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