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也是亏得羲云能替他挡下外面流言蜚语三百年。
这个师弟,初见时一脸傲气,扬着下巴一副我乃伏羲大帝义子的张狂样,谁料不过在女娲座下修行五百年,就整日跟着他后面跑,活像个赖皮虫似得甩不掉。
止水师兄四个字喊得又倔又粘,目中无人的狂傲都是唬人的,任着他怎么欺负还不是一样的不敢怒不敢言,只是闷着声坐在那一言不发的,生怕他不去道歉。
“止水上神。”
他从回想里惊醒,看着羲云这一袭尊贵无双的穿戴,不自觉低了头,“天帝有话请说。”
羲云冷竖着眉,斜眼睨着他说,“神魔不两立这句话,止水上神可曾记在心里?”
他淡然应了一声,“自然”
“当年魔族侵占凡间是怎样生灵涂炭的场面,还请止水上神好好回忆回忆。多的,我也不愿多言。”羲云拂袖就走,他抬眼间,只能看见那发冠梳得一丝不苟,再无当日琐碎乱发搭在眼上那般无邪。
若说不曾有半点动心,也是假的。
他素来嗜酒如命,羲云对此颇为不屑,那年为了逗弄羲云,特意将百年陈酒换进他茶壶内,还用术法消除了酒味——结果当晚羲云让酒一口呛住,半天脸都憋得通红。
他在门外笑得前仰后合。
说来也奇,自那晚起羲云一改不沾杯酒的习惯,还放下豪言要与他斗酒三千,结果自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只是那会啊,即便是醉着的,睡着的,口里念叨的仍是止水师兄、止水师兄四个字。
他端着醒酒药喂进羲云口里,那微醺醉眼,水红唇色,也曾有那么一瞬间让他心下一紧,意乱情迷。
大约终究是欠了些机缘吧。
将这些讲于临音听的时候,那个素来妖冶惑人的魔族将军只拿烈酒堵住了他的口,眼波婉转间虽是风情,仍带奚落,“不说你这是光有色心全无色胆,要不羲云烂醉在你眼前竟都能一夜相安无事?”
他强拽了临音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话说的,倒像你巴不得我跟羲云有点什么似得。”
“我这是在说你没有良心,羲云与你有情有义千年万年,你一转眼就将他一个人抛弃在凌霄殿那冷冰冰的王座上。”若是其他人说起这个话,怎么听怎么是小女人的风情旖旎,拈酸吃醋。可因着说话的是临音,带了那股战场上生杀予夺的冷傲,硬生生让止水仿若看见了羲云一个人独坐高台的悲悯场面。
是什么时候起呢?
当那一声止水师兄换成了止水上神,他便知自己与羲云之间隔了名为君臣之别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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