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就是反贼中专司消息,最为神秘的暗影之狼……”叶长风不知是喜是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谋逆之罪不同寻常,你这样,叫我如何还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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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总比晚知道的好。”黑暗中看不清唐悦的面容,声音娓娓道来,平和从容,“说起来,你我各为其主,人海茫茫,原本也不相关,只是既碰上了,难保不会有刀兵相见、真相大白的一日——叶长风,我不愿你日后说我欺瞒。”
放在平时,这自认谋反、大逆不道的话一出口,叶长风定要拂袖而起,命人将他拿下,然而此时身无衣物,欲起无力地紧贴在这反贼的怀里,素日的堂堂浩气振振官威哪里还摆得出来,不禁微微苦笑,也是自嘲:“那是你抬爱。叶某不过一介书生,此刻性命都在你手里,不杀我已是恩泽,有什么欺瞒不欺瞒可言。”
暗夜寒气越发侵人,一阵冷风自石隙中灌入,唐悦摸了摸石上的衣物已半干,拉过来将叶长风裹住,轻声道:“还湿着呢,不要忙着全穿上……”也不知是有意是无意,顺手握住叶长风的手,叹道,“君子不可以欺方,叶长风,你是真君子——我做你阶下囚的时候,你不畏人言,一心要为我洗脱冤情,换你落到我手里,我也不能作践了你,更不能让你小看了我……你们所说的反贼,也未必当真是贼,唉……”
一番话说得恳切,又隐隐透出些不为人世所容的沉郁苍凉,叶长风不能不信,也不能不为之动容,思虑着措词,缓缓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自古英雄误入歧途也是多有的……眼下反贼气数已尽,唐兄为何不弃暗投明,归顺朝庭?叶长风敢以性命为唐兄作保,一切前情既往不咎……唐兄觉得如何?”
为了想劝降我,便开始称我这盗贼为兄了么,叶长风?唐悦唇边掠起了淡淡一丝笑意,似讽非讽,叶长风却不能看到。
什么事中间夹了利害关系,便再难以纯然看待,何况是这势同水火,敌对的两边。
唐悦相信叶长风劝自已归降之意确实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