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陆绚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从关俊言嘴里说出来,却不是大言不惭。
只是即使如此,陆绚仍然微笑着,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多了几分调侃地回答,「我也早就过了装傻充楞的年纪了。」
关俊言叼着烟,抬起头看看他。
陆绚更加小心翼翼,虽然他已经到达骗人不眨眼的地步,但是面对不同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个,仍是要小心再小心的。
这时关俊言突然朝他伸出手,还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陆绚的反射神经已经先一步让身体做出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抄起桌上的玻璃杯朝关俊言甩了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关俊言俐落地接住那只玻璃杯,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杯子到他手里的下一秒,瞬间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掉到地上之后,每一块的大小都很平均,边缘像是被切开一样,工工整整的,连一点不平整处都没有。
而关俊言的掌心上,有一块跟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深红近黑色图案,像是盛开的蔷薇一样被圈在一个圆形中,乍看之下像是一个普通纹身,但是那种颜色和感觉又不是一般刺青可以表现的。
陆绚知道那当然不是纹身,而是关俊言身体的一部分,是割开皮肉用血浸染,永远刻在他身上的。但是如果那个图案印在其他人身上,那么下场就会跟那只杯子一样。
他表情未变,但是看着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他不止一次看过关俊言做这样的事,区别在于以前被他切碎的都是人。
满身是血的关俊言看起来残忍到令人发指,但是,他从不觉得残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的全部。
关俊言突然笑了,笑容里没有任何威胁意味,他缓缓放下手,又抽了口烟。
「你不需要这么防备我。」
陆绚扬起嘴角,跟着微微一笑。「你身上杀气太重,我只是出于本能防卫而已。」
关俊言摇了摇头,「陆绚,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的确,虽然几年不见,有些生疏感,但有些事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尤其对陆绚来说。
他和关俊言先前真的算得上是朋友,关俊言有时甚至像他的兄长一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像切豆腐一样切了他。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已不同往日,但是也不敢笑着对关俊言说「你来切我啊切我啊」!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再一次摇摇头,语气已经是不想再多说。
没说话,关俊言只是看着他,却更让人难懂。
于是他只好又补了一句,「我跟云初阳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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