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单独的制作间里,却空无一人。
石金湖从袖中拿出一只像蝉一样的虫子。虫自飞去,那个与我只有一面之缘的阿旺师傅,顷刻之间便在里面忙碌了起来。
“青蚨复来,钱自盈满。”石金湖悠然的看着里面的阿旺师傅道。
我突然间明白了。
钟家这些糕饼师傅们的来历,当然还有鱼伯。
青蚨,一种神奇的虫子,相传青蚨母子分离后任凭远隔千里仍会相聚,取青蚨母子血分别涂于银钱上,钱出必回。
虽然是传说,但青蚨却常被用作钱的代称。
而青蚨还有个别名,叫做鱼伯。
十日之后,我和石金湖来到约定的小凤山,湛嚣已经等在了那里。
远远的我看到湛嚣站在风中,目光安定。
云雾中遮星转眼而至。
我翻身下来,笑着看他,道,“湛嚣。”
湛嚣眉目舒展,对我点了点头,又对着石金湖道,“石先生。”
石金湖也温和的对他点头示意。
“有什么打算?”湛嚣看着我道。
“来和你告别。”我道。
“要走了?”
“嗯。”
一阵沉默。
湛嚣望了望远处,道,“可能此生难再见,一路珍重。”
我拍了拍湛嚣的肩膀,道,“珍重。”
湛嚣看着我,又一阵沉默。
细风吹拂,漫山的山菊花大片大片的绽放,金黄亮白的色彩甚至盖过了浓重的绿,风中尽是深秋带着微微冷气的花香的味道。
伴着散落的花瓣,三个人的袂角缎带一时间都在风中飘扬着。
石金湖拍了拍我,道,“走了。”
我点头。
我们跨上遮星的背,烈焰燃云,眨眼之间遮星一飞冲天。
我只看到急速变小的湛嚣,仍在原地。
转瞬而逝。
迎着云气与风声,我问石金湖道,“钟俊佚会回来吗?”
“嗯。”
“那现在?”
“我送你回去。”
猛的一睁眼,我在医院里头。
躺在床上,墙也是白的,床单也是白的,上面挂着输液的瓶子,床边还有一个小桌子,几瓶水,还有一个盘子,里面装的葡萄干。
我妈坐在一边,抹着眼泪道,“你可醒过来了……”
“没事儿,妈,您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左右看了看,“这谁给我买的葡萄干,我最、最不爱吃葡萄干了……”
“买的是葡萄,”我妈拉着我的手,泪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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