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饭卡在口中吞不下去。
周玉笙吃下沈君逸给她夹得一块清笋,问道:“这苏家是怎么了?不是几日前才出事说死了个家丁么?怎么这又死了个丫鬟?”
“先前官府来定案说是野兽所为,这次不定是野兽又跑到苏家园子里去了,上次吃到了甜头,自然就念念不忘了。君淮,咱们晚上过去瞧瞧吧。”
沈君淮其实是想吃完这饭就赶过去瞧瞧,现今又是一条人命,还不知苏翊辰是个什么心情,只怕是恨意悔意一并涌上来将他吞噬了,那就不可预料之后将会出什么事儿了。他咽下嘴里的白饭,抬头见沈君逸正悠悠的喝汤,毫无其他意思,见此情形,沈君淮也只好压下急躁,听了沈君逸的话晚上再去。
一日过的都不安稳,沈君淮总也放不下苏翊辰。他吃过午饭便回了房,很想去同大哥问问晚上过去是要如何做,却又思及清晨时他在房里同自己说的话,便只得作罢。清晨时的阴霾已经消散,此时是个盛夏八月的酷暑模样,阳光鼎盛,晒得人眼发晕,沈君淮坐在桌前无所事事,心里揣满心事沉甸甸的难受,思虑一会儿,他和衣躺到床上,睡着了。
梦里也不安稳。
总也有人在唤他。
君淮,翊辰。
这头沈君逸扶着妻子回屋歇息,哄着周玉笙睡下后就起身去了书房。他将从京城带回来的东西悉数放在了书房里,拆开包袱,里面是一沓黄符与一只金钵——符是凌云观灵虚道长亲手所画,他厚着脸皮同道长求来了十道,金钵是宝华寺怀苦方丈的用物,他也厚着脸皮给弄来了。沈君逸没有除过鬼,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成神棍的一日,奈何此事大有其无奈之处,他便是不想做神棍,也只得做一次。
他带着君淮在京城过了十年平静的日子,二十四载人生沉浮中,居然得来十年欢喜也实属不易。君淮在那夜被苏成匆忙送到沈家,求沈家老爷看在是曾经所爱女人留下的孩子份上留下他,若是再回到苏家,那口井就将多一具尸骨。苏成这个凶手,临到终了时幡然悔悟,却已经挽不回另一条性命。沈君逸那年才九岁,连夜被与君淮一同送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他在深夜里睡眼惺忪,看着旁边在极度惊恐下已丧失言语的苏家孩子,觉得,日后,与他一同生活的日后,必定比过去更加欢喜。
用亲弟的性命,换来了不可见天日的喜悦。
沈君逸擦拭着金钵,叠好黄符,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回味过往的岁月。那些暗无天日的心情,全在这个空荡的书房中从心底的深渊里翻腾而起,他爱着家中那些锦鲤,一尾一尾,色彩斑驳,为一点点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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