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会有半分是像君淮的。
“君逸。”
“诶,夫人!”
沈君逸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去,挽起周玉笙的手替她理了衣襟便朝街外慢慢行去。
“方才我见苏家大公子过来了。”
“嗯?我去苏家也没瞧见他,原是上咱家来了?”
“我问候了一声,说是来找二叔的,看样子还有点急躁。”
这自然是不用多言的,苏翊辰上沈家来除了找沈君淮也不会做什么别的事儿了。沈君逸估摸着是佛堂被烧的事情让苏翊辰不得不来找君淮,但如周玉笙所说的匆忙的话,那就不止是为了一个佛堂了。
苏家是个不祥之地,接二连三死人就罢了,居然还让一只鬼给爬出来了。
午后沈家很是安静,院中偶有几声路过丫鬟窃窃私语的声响,苏翊辰心焦气躁,头顶着烈日,原本就如同病痨鬼的面孔在此时已经化作了入棺的模样,就差没人给他钉上那棺材盖送其入土了!这方苏翊辰急不可耐找上门来,那方沈君淮在卧房中睡得深沉,他满揣心事回房去思索他单薄人生的意义——娘亲死之后的,苏翊辰死之后的,苏翊辰魂兮归来重又登上人生戏台之后的,自然还有沈君逸帮他除了那女鬼的意义。
仇怨这种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那是井底的一丛青苔,时日长久以后方能够顺着石壁中的水流缓步往上爬,爬了十几年的岁月才终于出了井见到了外面新生的人世,井边一株海棠花在怨恨落井时尚未开花,待到他重又出来,却已经被人砍了枝桠独留一截干枯的树桩了。
苏翊辰是原何化为了他,他幼年时带着玩伴在苏家院中上窜下跑,四月间海棠结着骨朵他便夸下海口要将最顶端的那枝折下来送给他。不过孩童戏言,掉进井中莫名颠倒了身份的阴鬼反倒记得清楚。
连自己的恨意,都一并记下了。
那是否该报仇,这仇又要怎么报?
“君淮?君淮你在么?”
沈君淮趴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房门被敲响,外间人在呼唤他的名讳。阳光大盛,他都行将就木了是如何穿过花园来到门前呢?说不定是梦罢了。
“君淮,快开门,再不开我就硬闯了!”
一句硬闯立时惊醒了沈君淮,他翻身坐起来抹了一把额头睡出的热汗才发现不是做梦,而是苏翊辰确确实实在拍他的房门。他连忙穿上鞋迎着去开了门。
“实在对不住,我睡着了,没听见。”
苏翊辰已经精疲力尽,稍微一点耗损都足以让他折寿,若是君淮再晚一步,估摸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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