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因为记挂自己母亲。母亲的一颦一笑落在了沈苏两家少爷的心怀里,发了芽生了根,枝蔓攀沿顺着心房往上生长,但却只有苏家少爷心里的那棵开了花。
得了又如何,石榴裙下有人拜倒又如何,还不是死了,还不是抱着琵琶饮了砒霜凄凉的死了。
现在轮到了周玉笙,她在中秋来临之时抱着竹篮去摘桂花,腹中怀着希望心里满是愉悦,还是死了。她滚下台阶倒在雪地里,下半身全是血,腹中孩子苟延残喘出来见了人世,可是见人世又有什么好呢?佛说八苦,生苦方是最痛。
沈君淮很害怕,命苦之人是苏翊辰与周玉笙,他俩皆因自己而亡,可他沈君淮还安然活在这世上。
死苦煎熬已去,他在生苦里犹如落了油锅,煎炸得他痛不欲生。
皆是报应。
周玉笙灵堂布置起来,她离世的消息也许还在传递的路上,现下会来灵堂祭拜的只有沈家在扬州的亲朋。沈君逸自周玉笙死后就入了魔怔,从头到尾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孩子不哭的时候他就接过来抱抱,他的儿子生了周玉笙的眉眼,嘴唇下巴又与自己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妻子死时大约心中带着愤恨,她无意窥到了夫君的苟且之心,内心必定是愤恨无比吧,不然也不会一时惊吓跌落台阶了。
沈君逸怀抱着孩子,已经有人陆续登门祭拜,路过他时都轻声说——节哀顺变。节哀,节什么哀,外人只知沈大少奶奶难产而亡,却不知是他沈君逸亲手把妻子送入黄泉。明明有可以救她的机会,沈君逸保孩子三个字就轻易把她置于死地。
从未生过爱意,又何必留她继续受苦。
他瞧着怀里的孩子,那么小那么瘦弱,哭声都细如蚊蝇。是他的血脉,可是,却没有丝毫地方是与君淮有关的。
妻子都已死了,他还有什么畏惧的。
苏翊辰在太阳落山后姗姗来迟,吊唁的宾客已悉数离去,就像是当日苏翊川死时的情景。他缓步走到灵堂,见沈君逸颓唐的跪坐在蒲团上,怀中抱着孩子,面前一盆燃烧的纸火恍惚的映着他青白的脸。
“沈大哥,我来给嫂子上香。”
“有心了。”
怀里的孩子扭了扭小身子,忽然小声的哭叫起来,一直候在门外的奶娘听到声响连忙进来从沈君逸怀中抱走孩子喂奶去了。待到孩子抱走,屋中安静下来,苏翊辰上前捻了三支香点燃后对着周玉笙的灵位祭拜了一番。
沈君逸执着一沓纸钱默默的烧着,脸色比麻衣还苍白。苏翊辰插了香火,回身来也拿了几张投进火盆,火舌上窜瞬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