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安睡。”
最亮的几盏灯被熄掉了,有朦胧的光从纱帐的外面透进来。飞天躺了半天却了无睡意,身子硬得像一块石头。他一时又觉得可笑,这一切真像一场梦,可是又不是梦,真不知怎么解释这境遇。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天亮得很快。
飞天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像是没有睡过。刚刚合上眼,怎么就天亮了呢?不经意地问:“昨天明明看到我们这里人也不少,为什么始终只有你和舟总管两个在我跟前?”
汉青替他整那个复杂的腰带,“殿下自己说不要他们在眼前的。”
飞天哦了一声。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算了,还是不问了,日子长了,自然就知道。
吃完早饭,汉青已经召集了昨天那两百个人,在大厅堂里待命。要说,这个飞天殿也是真够大,天天做清扫工作也要累坏人吧。那两百个人高矮胖瘦都很一致,头发有的束着,有的散着,显得不太自在的样子。
因为飞天让他们不许穿袍,不许穿靴,穿着短衫赤着脚站在厅里,人人都显得别别扭扭。这些人真拘泥古板,穿得整齐不整齐有什么要紧?这里的人为什么用那样严苛的条律约束自己,为什么要那一个温雅君子的表象?就是屈居人下的,也是这样一副神气。
没有来由的骄傲,有的时候,显得这么没必要。不是人人都有舟总管,还有,昨天那杨行云的天人风范。就不必要强迫自己做那样的人。
“没有谁生下来就是穿着长衫穿着靴子。赤脚立于天地,有什么可别扭?”飞天提高声音说:“不是都自认为天人么?把腰背给我挺直了。昨天讲的步法,有谁记不得,现在就说出来。”
没人吭声,但是都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背。
“击鼓!”飞天发号施令。他坐在高处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人跟着鼓点动作。
汉青还是一脸的不赞同,“这种又跺脚又踏步的东西,说是什么都不像!照说,还不如弄个剑舞。舟总管早些时候还说,实在没办法,他来舞剑……”
“他会舞剑?”
汉青撇撇嘴,“多新鲜呀。无忧剑的名号哪个不知道呢。”
无忧剑?舟总管的绰号么?
下面鼓声歇了,飞天摆摆手,“好,第一段的步法就是这样,回去后好好练熟。还有,各人站的方位、队形都要牢牢记得。我再说第二段步法,第一列的人要记牢,其它人先休息。”
下面的人散开了些,剩第一列仍然站在原处。飞天把袍子下襬扯起来别在腰上,踢掉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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