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如兄如师的奔雷……骄傲的不染尘垢的飞天,其实在那一天就死了。后来……飞天杀了杨行云的父亲,就在杨行云面前。
杨行云被其父诛连,原本是死罪,辉月和飞天一起替他求恕,奔雷算是很护短,网开一面。只是料不到杨行云会冒大不韪逃出羁所。
被杨行云侵犯的痛楚和屈辱……挣脱之后飞天立即拔剑相向。他杨行云胸口那一道伤,的的确确是那时候飞天刺划出来的。那时候杨行云是想被飞天所杀。或许是旁观者清,再看到那些旧事的时候,飞天明明白白看到杨行云眼里灰蒙蒙的死气,灰败毫无生机,他只想求死。
究竟是谁错了?为什么明明是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朋友,却会变成最后血溅满襟的死局?现在完全不明白,谁是谁?那些感同身受的伤和痛,心动心死,鲜明得让飞天没办法用幻觉二字来劝服自己。
或许这是飞天的记忆,或许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或许,他真的原本就是飞天,只是像平舟所说,离魂去人间走了一遭,带了人世间的记忆回来,反认故乡是他乡。
看到杨行云一身是血,站在斜阳暮霭里的时候,飞天心痛得不能自已。骄傲的杨行云,年少气盛的飞天,最后都变成他们一开始完全想不到的另一种模样。飞天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在催眠着他。爱着辉月,全心全意地去爱辉月,忘了名誉,忘了旧事,忘了身外所有。只记得辉月。
当飞天灵力渐渐地消没枯竭,奔雷亲来劝慰,可是飞天睁大了眼看奔雷嘴唇开合,却不知道奔雷一句一句说的都是什么内容。身外的事,飞天像是看到了,可是一件也没有放进心里去。第一次的沉睡就在那时发生,睡了许久。然后醒来,越发地木然。飞天像活尸一样,不希冀未来,不怀念过去。一次一次被辉月拒绝,飞天把双盈剑刺进胸口,身体里的自己,冷笑看着一次一次死亡临近。想挣脱这一切。挣脱这一切,然后昏睡的时日越来越长。
“没出息。”
飞天充耳不闻。
“畏首畏尾,你是个男人啊?”
忍,权当他是耳旁风。
“想去就去啊!怕他什么?”
飞天咬牙。
花俏的杨孔雀坐在一边,好整以暇捧着他的瓜子。飞天怀疑他一定是葵花孔雀那一种类的。
蹲半天腿是累了,飞天翻个身坐下来,从他手里捏了几粒瓜子吃。
远远隔着一丛绿树,凤林美人耐心十足地替飞天哄儿子。手把手的教练剑,过一时就让他歇一歇,递水抹汗好不殷勤。原来以为凤林不过是一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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