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顶。飞天吸一口气,辨明了方向,朝辉月殿那里如流星赶月一般急掠而去。
飞天远远就看到辉月殿的轮廓据在高处,如凛不可侵的贵胄。和第一次平舟在高塔上指给他看的,一般无二。
辉月这里藏龙卧虎。飞天曾经住过这里,熟门熟路摸了进去。大殿那里是空旷的,外院,平阶,下人们的居处,后殿……内院……飞天赶得极快,像夜行的灵鸟,无声而迅疾。辉月和行云的关系很好,他们若是见面说话,一定会在辉月的起居之处。或许是莽撞,不听行云的吩咐擅自闯到辉月这里来。可能会把一切搞砸;可能会被辉月狠狠的惩戒。可是只要让他看到平安的行云,罚得再重也没有关系!
飞天心中像油煎火烧,灵力却在体内缓缓流淌,气息轻缓绵长,几不可闻。
离内院还隔着一重高宅。忽然飞天的脚尖一弯,身形顿了下来。后殿与内院之间平旷大广场里那矗直的高台,他曾经踏上去奔雷为他系冠的高台,上面有人。这样晚,为什么上面还有人?
飞天极目远望,灵觉瞬间提到最高。飘摆的白衣,如柳的身姿在那极高之处!看不清其它,看不清相貌,可是飞天不会认错,那与他日日相依的人影。行云。
他为什么到那样高的地方?他没……没出什么事情吗?飞天心弦松了一松。难道辉月约他上去谈事情的吗?
飞天呼出一口气来,看着平旷的场地,有月光照得地上霜白清亮,要想不被发现地过去不大可能。飞天眼睛看着那台上,还有人,可是看不清身形。身子向下低了低,想着怎么能不被发现地凑近。行云明明答应着要回去……
一瞬间……飞天抬头的一瞬间。
一点白色从那台上坠下来,像是一朵被大风吹离了枝头的花,飘然而落。脑中有剎那的空白,飞天下一秒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弹了出去。风击在脸上生疼。夜色像是漆黑的墨,那一点飘坠的白格外地刺眼。像是惊呼声响起来,有人喝叱,有人惊起!
飞天没有任何想法,向那坠落的白色扑去。那白色似是柔弱的一片飞羽,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很长。
世上最远的路,也没有这百丈的相隔这样遥远!飞天胸口痛得像被万钧重石迫击!离那高台还有三、四十丈的距离,飞天脚尖一点,腾身而起。与那白色在空中接近,飞天张臂抱住了他。行云!飞天在心中大叫。
杨行云身子温软,飞天以为他还好。可是眼睛却告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