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下去补元气,也勉强可以支撑。可是若那行云公子不来,爹这样子要到何日何时?若他终究不来,那爹该怎么办?
还记得那时候,虽然他觉得心里发刺,却还是能够看得出,那两个人之间浓得拉不开斩不断的牵扯。那个行云公子,到底会去了哪里?他看到爹爹如此,怎么会忍心不回他身边来?
又一轮红日升起,楚空累得站也站不住,声音发哑,“爹,你歇一会儿好不好?”
飞天无力地摇摇头,手指着东方,“小空你看,这太阳昨天落下去,今天却又升起来了。人生总是这样,月升月落,月亏月盈,行云他只是暂时跑开,他肯定会来……”
他最后几个字已经气若游丝,听也听不清。楚空担心忧怕,伸手去扶他手臂。
飞天身子一晃,眼前发黑,两耳轰鸣着,颓然向后倒下,楚空啊一声叫,张臂相抱。可他人小力弱,抓是抓住了,却哪里抱得稳,被扯着一起向下倒。
忽然后颈一紧,身体牢牢稳住,楚空一回头惊喜出声,“凤林哥。”
凤林红发张扬,一手擒着楚空,一手扯着飞天,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情字,利比刀剑,甜似蜜糖。有多少人一脚踏入情关,再也不得回头抽身。行云,你究竟在何处?这个人已经快要死了,难道这是你所想见的吗?
“你也睡一会儿去。”
“我睡过了。凤林哥你要去忙只管去,我看着爹爹,有事我就叫人,你别担心。”
凤林点了点头,“这两天城里有些不太安生,府里人手添了,不过你自己要当心,剑不要离身。”
楚空点头,凤林幼盯着他喝了一盅奶,才转身离去。
刚才请来的郎中说飞天是太劳心耗力,虚脱得厉害。看飞天沉沉躺在榻上,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脸颊都凹了进去,倒显得颧骨高出。
楚空虽困倦难耐,还是强打精神陪了半,不时取布巾沾水替他擦拭嘴唇。但他也熬了几天,夜里睡不了,白天去圆台那里陪伴,只觉得眼涩头重,想着靠在榻边,只靠一下子。才起了这个念头,便一头睡过去。
楚空随凤林习武,又得灵丹妙药相助,虽然疲累沉睡,却还有一分警醒。睡梦中忽然觉得背脊生寒,不及睁眼回头,反手袖中剑便撩了上去。
“当”一声响,楚空失声惊呼,短剑被格得激飞脱手,虎口震裂流血。他大惊呼叫:“来人!来人!”一面抵挡两式。
那闯进来的人剑法极高,两下子将他踢飞,一剑又朝床上斩下。楚空心胆欲裂,尖叫出声:“爹——”
飞天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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