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边缘苟延残喘的陈麟,绝对不可能因为一次考不好而认真洗心革面,更何况是贯彻早睡早起的健康铁律。
一整晚,笼罩著这层公寓的异常气氛让苏向槐不断思索著隔天见面的开场白,眼见暑假即将来临,他并不想在这麽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这个学期,更何况下学年续租的事情他也还没来得及徵询陈麟的意见,要是他亲爱的室友一气之下决定搬走,他不就得重新找房子了?
呃、不对…问题不在这儿,他都还没搞清楚陈麟在不爽什麽,而自己又做错了什麽,感冒吗?那也不是他愿意的呀!
苏向槐翻来覆去竟彻夜无眠,本来打算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就出去跟陈麟把话讲清楚,怎知就在东方翻出鱼肚白的霎那,大脑突然失去了意识,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原本应该站在书桌上的懒人钟不晓得为什麽跑到了枕头边,天啊都十点了,那个老医生开的药也未免太好睡了吧?
他慌慌张张甩开凉被冲出房间,但陈麟的房门大开,人早已不知去向。
不记得他礼拜三早上有课,也想不起来他有过没事还这麽早出门的纪录,苏向槐想到头都痛了,只好选择走进浴室,冲个澡清醒一下。
不会就这样一去不回吧?
还是去考试吗?
最近忙到晕头转向,似乎也忘记问他几号要回南部老家……
忙,果然是一个很好的藉口,不管曾经擦撞出来的裂痕有多大,它都可以像支强力胶一样硬是把表面黏合起来,他或许真的在无意中冷落了陈麟也说不定。
自从把期末报告都缴交出去之後,落得清閒的他因为苦无去处,某天便搭上了前往公司的捷运,尽管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但他也不後悔被这样充满了铜臭味的习惯所制约。
他的时薪确实是高得不合常理,不过六点之前的出勤并不列入工读时数,因此提前去也许有一半是出良心不安,至於剩下的另一半,他到现在都还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当苏向槐回过神时,人已经在学校了。
病中的少年在大热天戴著口罩,汗如雨下地走在炎热的校园里,突然不晓得自己是可悲还是可怜,他居然只有三个地方可去。
戴著口罩的苏向槐露出一对微吊的眼梢,清浅的笑意就像被风吹破的涟漪,一圈接著一圈,寂寞地往外扩散。
才六点多的傍晚天还很亮,他坐在看台区看人家打篮球,一坐就是一个小时。不热衷运动的他不谙游戏规则,在球场上打篮球的男生也没一个认识的,他留下,纯粹只是因为喜欢他们脸上单纯而尽兴的表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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