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到钱袋上方,不一会儿,朦胧缭绕的青烟好似化成了一只人手,晃晃悠悠地提起钱袋往回飘去,落到柜台上后,青烟便轰然溃散,烟消云散。
“送上门的金子都不要,那我就不叫钱孝儿了,五公子,你这是打算在我这鬼客栈多住几天呢,还是又想问谁的名字?”说着,拿起钱袋,掂量掂量了分量。
“住就不用了,不过确实想问你一些事,”阖桑说道,转头看向白蟾宫,声音轻柔了许多,“蟾宫,你同他说吧。”
执着烟杆的手僵了一下,钱孝儿看向白蟾宫,脸色隐约变得有些冷淡。
此时,阿大端上茶水,白蟾宫一如既往对阿大道了声谢,阿大心情愉悦地坐回楼梯角,看着白蟾宫,也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白蟾宫端起茶杯,揭开瓷盖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子:“昨天夜里,我在乱坟岗见到吴州城的富商何月康,他的举止很怪异,神智似乎也不太清明,而且还从坟里挖了一张人皮画屏出来。后来,肖时书带人将他抓走,临走时我听见他叫了声‘临娘’,”白蟾宫顿了顿,“我要问的,就是这个‘临娘’,”他合上瓷盖,将茶盏又放回了桌面,“我查过,吴州城里没有一个女子名唤临娘。”
钱孝儿不以为然道:“也许她不是吴州人士。”
白蟾宫摇摇头:“若我没猜错,何月康唤的临娘,就是画屏中人。”
这回,钱孝儿没有立刻搭话,一口一口抽着烟丝,吞云吐雾。
“人皮画屏跟城里死的几个人有关,如果画屏中的女子真是临娘,恐怕已不在人世。我想知道,临娘现下|身在何处,是已投胎转世,还是变成了孤魂野鬼。”
钱孝儿磕了磕烟杆,捏着金丝钱袋摩挲了几下:“你想打听顾临娘的事,恐怕这些金子还不够。”语毕,他目光深沉地看向白蟾宫,好似在暗示什么。
白蟾宫身形微顿,脸上虽仍旧挂着微笑,可突然的沉默难掩两人间气氛的变化,他知道,钱孝儿如此开口,就代表他并不想说起这件事。
可是,他一定要知道其中缘由。
一旁品茗的阖桑倒是悠闲自在得很,他自然也看出个中微妙,不过,倒没立刻开口解围。
“既然收了金子,就定要说些消息,你不愿说顾临娘的身世,那我问你答,说些皮毛就好。”白蟾宫做出让步。
这回钱孝儿倒没为难他了,点了点头,道:“好,你提问吧。”
“还是刚才那句话,顾临娘是已投胎转世,还是变成孤魂厉鬼?”白蟾宫重复方才的问题。
“你心中有数,何必再来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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