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那个和尚是谁?”阖桑突然问道。
白蟾宫顿住脚步,回身:“听书生的口气,似乎他跟你们提起过。”
“伽蓝寺的主持是来自西方佛国的求那罗什,当年伽蓝寺一夜之间变成荒寺,寺里的僧人直到现在都没找到,你没注意到吗?”阖桑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那些攻击我们的人头,头上有戒疤。”虽然肉几乎都已干瘪腐烂,但有些人头上还尚能看得见一两个模糊的戒疤。
白蟾宫有些诧异,他原以为那些人头都是这些年来被拖进塔里的旅人,但听阖桑如此说,那些人头应该都是当年失踪的僧人。
可那个黑衣僧人是谁?褚宁生口中的“大师”又是谁?他想到什么,却又蹙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你在想那个黑衣僧人和褚宁生口中的大师,就是求那罗什?”
“不可能,”白蟾宫打断他,“求那罗什是佛国高僧,早已修得莲花金身,不可能会被阴邪入侵变成现在这样。”可他沉默了一下,好似极不想提起什么,“除非他金身已坏,佛骨已断。”
阖桑笑:“也许他的金身真的坏了,佛骨真的断了。”
白蟾宫沉默,回眸看向阖桑,如墨玉的眼睛灼灼如炬:“那又是什么坏了他的金身,断了他的佛骨?”
阖桑收起笑容,不知为何他觉得白蟾宫这一眼里有着其他深意,可是只是这么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抓住。
站起身来,抚了抚衣摆,阖桑道:“那不如就去找找看,也许真相就在这里。”
石室不大,向外共有三两间,走道羊肠,最深的不知通往何处。地面上铺满了灰尘,走上去踩出一个个脚印,头顶的墙角结满了蛛网,白蟾宫和阖桑在另一间石室发现了有人居住的痕迹,看起来这里曾经像是一个避难所。不过,这么大的避难所,从未听人提起过,也从未听说伽蓝寺曾经到了需要避难所的地步。
“这里很古怪。”举起灯火点亮墙上另一盏,白蟾宫环顾了一下四周,“达多塔下,从未听说过有这么大的石室,”他望了眼石门的方向,“不知道这些走道都通向了哪里。”
“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探究竟?”展开折扇,阖桑勾着唇角笑问。
白蟾宫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公子相邀,又有何所惧?”
两人先是往右边的走道走去,越往里走,原本堪比羊肠小路只容一个人走过的道路,突然开始慢慢变得开阔起来,壁面由最初的痕迹斑斑变得光滑平坦,看不出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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