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那张惨白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几乎额头抵着额头。陈清一惊,连忙往边上避让,不料却一头栽入一堆“淤泥”里。瞬间那种油腻的腥臭味将他包围着,陈清挣扎着爬出来将周身粘腻的东西全部扒开,才发现这是一堆内脏,心肝脾肺肾,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泛着油光的大肠,那种湿淋淋液体将微弱的光线反射出来显得整条肠子油光可鉴。
陈清实在忍受不住开始呕吐,那只脸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只看见四处升起绿莹莹的磷火,整个洞穴的样貌开始映入陈清的眼帘。整个洞内好像屠宰场一般,顶上挂满了等待分解的尸体,地下则堆蛮了内脏和尸块。还有一处堆起一摞小山似的人头……
不知隔了多久,陈清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徐涛则坐在他旁边看电视,陈清挣扎着爬起来。
徐涛转过脸问:“怎么样?”
陈清疑惑的看着他。
徐涛捏着他的脸说:“老子差点被你吓死,说晕倒就晕倒了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后来我们两就把你背下山了。那个狗屁医生说你是低血糖给你打了吊针……”
陈清摇摇混沌的头,出了口浊气,把自己的幻觉跟徐涛说了。徐涛说:“这回麻烦了。叫都叫不醒……”说着他轻轻的拦住陈清,来回的抚摸他的背部。
陈清看了时间,发现只有八点多。也许睡的太久,他想出外透透气。徐涛怕他单独一个人危险,便陪他一起出门。晚上的千岛湖一片宁静,二人沿着小岛边上游走,路上设置了一些地灯照射草地和树木,草木都沐浴在氤氲的绿光之中。远处黑漆漆的湖面上不时有风掠过带来一阵水汽,两人走到湖边上发现杨甫承,正默默的凝视远方。
徐涛问:“大晚上的你也出来溜达阿?”
杨甫承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激灵,转过头看见陈清也在忙问:“身体好点了么?”
陈清点头,问他关于地宫的事儿。
杨甫承说:“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入口尽头是被铁涛浇注的封口,我们明天回去,向上级汇报一下,应该会组建一只考古队来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