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跟时,那伪装成围墙的生物浑身发抖,锋利的骨刺迅速收了回去,大片大片的黑红色血迹从凹凸不平的墙中冒了出来。
那堵墙痛得在尖叫。
不知怎的,林锐忽然有这样的认识。
“走吧。”余飞常将两瓶老醋全部倒了下去,整堵墙已经枯萎下来,萎缩成一团外表焦黑干瘪的手指般粗此的小树干,刚才被它吞下去两个队友已经被吐了出来,已经被强大的酸液腐蚀大半,露出大片骨头和血肉模糊的内脏。
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仰着头,半边脸颊已经露出黏血的牙齿和颧骨,另一半还包着皮肉,说话的时候,发出桀桀的声音:“谢……队长。”
许舟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幅场面,脸色苍白,如果不是陆过在后面扶着,他估计撑不住,他以为他已经有了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然后现实永远比想象残忍一百倍。
他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墙壁竟然是个如此血腥的怪物。
哥哥只告诉他,没事干别去墙边玩,这是生化植物,又懒又馋,有时还不喜欢大人的听话,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个合格的小宠物。
这叫又懒又馋,这叫小宠物?这是许舟忽然觉得,他可能从来都不真正了解过自己的兄长。
是的,哥哥和我不一样,他身上有无数我不知道的秘密,他总是习惯性地选择将一切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就像他不会留下伤口的身体,我永远无法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
“如果可以……”许舟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哥哥能把一切都告诉我。”
“或许,我也可以试着……”
陆过懊恼着表情拍了拍许舟的肩膀,像一只不受主人重视的大狗,垂着尾巴,委屈的重复:“我在问你问题!舟舟,你在想什么?”
“嗯,我听着。”许舟把阿尔法放在肩上。
你明明在敷衍我。男人的脸垮得更厉害了,似乎连耳朵都耸了下来。
“你说吧?”
嗷嗷。陆过扭过头,我现在不想说了。
“许舟?”余飞常的军靴踏在石板小道上发出达达的声音,他身后跟了数个同样迷彩军服的特种兵,他打断了,青年和男人再次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