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但没有人去接手那片几乎没有质量的东西,谁都知道,私拿了这样东西,就几乎是跟现在帝国所有中心权利的掌控者作对了,你会成为那群豺狼撕咬的对象,就像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样。
“许舟,你必须做出决定。”瑞德把玩了几下手里的枪,枪口对着女人,黑人的神情被黑暗掩住,很难猜透他的真正心意,他的声音有些冷,“留,还是不留?”
许,许舟?
女人愣了一下,全身一抖,几乎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年,眼睛瞪大,似乎想要从青年身上找到一些曾经的东西。
很多时候,我们称这些东西为,记忆,或者说,思念。
这不可能!
女人下意识把手收回来,她甚至恐惧地后退了一步,这种恐惧源于内疚以及心虚,她永远记得那个刚出生几乎没有几两肉的孩子,那天冷得要命,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生下那两个孩子,她带走了女孩子,放弃了刚出生的男婴和她的大儿子。
一个女人可能眨眼就忘了她曾经的情人,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孩子,因为当她的孩子出现她面前的时候,她不在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份活着而是一个母亲。
女人感到害怕,这种害怕甚至超过了面对枪械的害怕,仿佛是植入骨髓的,冰冷一点一点从脚底升起,像最恐怖的噩梦一样缠绕着她。
那个眼前站着的青年,那个叫许舟的孩子……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女人手心全是冷汗,她不敢确定,她早就忘了她那个早死的丈夫的面孔,但她看到青年那双咖啡色的眼睛,忽然又是那么高兴,他有一双和我一样瞳色的眼睛……
他会是……我的儿子吗?女人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不能开口说话。
“……”许舟咬了一下嘴唇,他必须做出决定,半夜三更出现在沙漠里的女人,还是个被人切了喉管从圣殿里逃出来的女人,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一年前,许舟必然是会救她的,就像他曾经把陆过,把小九带回家一样。
青年天性里是善良温柔的,就像春天里的绿草,柔软而清香。
但现在不一样,被一轮又一轮的丧尸连续轰炸,看到韩略和小九的衣冠冢,杰克和阿汉坐的车轰然爆炸,死亡轻轻地掠过,带走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同伴。许舟明白,不能拿同伴的性命,不能拿自己和陆过的性命开玩笑。
春日里的绿草被秋天的火烧了一遍又一遍,尽管明天春天青草还出长出来,依旧柔软清香,但被野火席卷过的草坪,在夕阳下,寂寞而萧瑟。
“……”许舟张了张嘴巴,听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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