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叫出声时就撒腿跑了,只剩下钱生万对着痛哭不止的张语依抓耳挠腮。
“语依妹妹,别哭了啊,哥哥对不起你啊,哥哥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张语依小身板儿一扭,就是不听,甚至哭得更起劲了。
“
唉,你别哭啊,哥哥答应你,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不会惹你生气的!求求你别哭好吗?”
七岁的钱生万对着四岁张语依不住地起着誓言,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誓言却被四岁的张语依记了一辈子。
“别哭了好吗?大不了以后我不打那只野猴子好了!”
他口中的野猴子就是孙佩之,那么瘦弱,可不就是野猴儿一只么?
“唉,你说吧,到底我做什么你才不哭?”
张语依许是哭累了,抽咽地说:
“我、我要水喝。”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要喝水!”
张语依嘟了嘟嘴,说。
“嗯嗯,我这就带你去喝水。”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张语依一想到自己救了孙佩之,可是他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离开,心里就有了疙瘩,而这个疙瘩却随了她一生。
钱生万后来确实没再找孙佩之的麻烦了,连对后来的新生也没再寻过麻烦,这一切却都要归功于张语依。
可是张语依呢?她跟着她父亲去学堂念书,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张儒却想让自己女儿学几个字,不说才女,至少得会吟一两首诗。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张语依正好坐在孙佩之后排,每天她盯着孙佩之的后脑勺都思考着,那天他为什么不看自己就走了。可最后,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下课后想问他,却总不得空。一来,孙佩之下课都是在读书,从来不理他人的。二来,每次下课,钱生万便拥了上来,跟她闲扯,根本不让她有空去找孙佩之。
终于,有一日,钱生万生了病,没有来上学。她在下课后,敲了敲孙佩之的桌子,鼓起勇气问:
“你那天为什么不理我就走了?”
“嗯?”
孙佩之根本不明白她讲的是哪一天。
“你、就是那天你第一次来学堂,在门外,我救了你,可是你却都没理我,就走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孙佩之这才想起那天,就是眼前这位女童叫了一声,自己才免受了一顿群殴。当时他肚子被钱生万一脚踢得生疼,见着那帮小孩都跑了,他才忍着疼,爬起来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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