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
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他却生出了一股急智,连忙顺着对方的意放下了自己的剑。在手指和对方的手擦过的那瞬间,他猛然感到一种粗糙的触感擦过手背,不禁抬头盯向男人的手,那双手骨节修长,并不像做惯了粗使活计的,看不出半分异样。但那种粗糙的触感,却分明让钟凛想到了常年握剑,布满老茧的父亲的手。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背爬了上来,但钟凛的脑子却分外清明,他勉强挤出笑容,离男人坐近了些,摆出一副寒暄的姿态。
“秦兄若是要游城,兄弟很是乐意带路,可是兄弟家中正有要事,本打算休息片刻就走的。”他壮着胆子露出毫不提防的样子,冲对方拱了拱手。“家中老母病危,恕不能奉陪太久。”
“贤弟太客气了,若是有事,自便上路就是了,为兄不好阻拦你回家与令堂团聚。”男人了然的笑了笑,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要强留他的意愿,这让钟凛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秦兄,兄弟我就先走了。”钟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连忙一把抓起剑站起身来,但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一股恶寒从手腕上升了上来,钟凛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在昏暗中扭曲得很吓人。
“与钟贤弟在此相逢,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他看见对方的眉目舒展,竟是露出一脸愉快的神色,他被握住的手腕感觉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刮擦着,但男人的手指却又分明平滑干净,没有任何老茧。
“在、在下也是这么想。”钟凛觉得舌头都快要不听使唤了,在他犹豫自己是否要拔剑出来拼个鱼死网破之际,男人却轻轻放开了手。
“雨天路滑,望贤弟注意安全。”男人的黑色眼睛里摇弋着火光,单手撑在膝上,他饶有兴味的盯着对面的人。“在此相遇,也是有缘,为兄必定改日上门拜访令堂,再会。”
钟凛一身僵硬的走向洞外,他解下黑马的缰绳时马几乎差点像逃一样狂奔出洞,幸亏他死死制住缰绳,不想被对方看出一点异样。他感到那个陌生人的视线在身后凝视着自己,全身紧绷得厉害。
洞外的雨势渐渐转小,在淅沥的雨丝中,他爬上马背,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