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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钟老爷,在下有一事冒昧相求。”在他犹豫之际,秦烈倒是先开口了。
钟凛发现自己父亲的表情和自己一样迷惑,他不禁有些高兴,至少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坐在这里一头雾水的人了。
“……有何事,你只管直说。令尊原来在京师与我有同袍之谊,有事只管开口便是。”钟老爷喝了口茶,把茶水安安稳稳咽进肚里,总算是把迷惑的表情收敛了起来,努力表现得从容不迫。
自己的爹和这家伙的爹原来还认识。钟凛适时的闭了嘴,悄悄打量着面前两人。虽然秦烈身为秦家当家,但毕竟年纪尚轻,至多比自己年长数年,应当算是和自己同辈。自己父亲也确实曾在京师带过兵马,因此,就算两人的父亲相识也不奇怪。
“刚才也说过了,被这么称呼,秦烈还真不习惯。”那个叫秦烈的男人倾身笑道。“钟老爷也说过我父亲曾与您有同袍之谊,受您一句尊称,秦烈是晚辈,担当不起,钟老爷只管直呼秦烈名字,这样可好?”
“如此也好。”钟老爷点点头,钟凛眼看着自己的爹脸上笑开了花,他知道自己爹最吃这一套。“那么烈儿,你有何事,直说无妨。”
“是这样,钟伯伯。”秦烈轻车熟路的拣了个讨喜的称呼,顺势攀了个亲。“家中正有一批锦缎急着出手,正好有位外地客商打算一并买下,事是好事,但路途艰险,恐怕货物在如今的世道难保安宁呐。”他叹了口气,满脸伤感。“前不久我委托青城几个有名的镖师走了趟镖,却在半路被山匪劫去,此中的损失就不提了。现在世道艰难,做生意也不好做,那位客商难得愿意买下积货,但这货物迟迟送不到他的手上,铺子青黄不接,这就快要倒闭了……”
他的话显然奏效了,钟夫人满脸同情,连钟凛都不禁面露恻隐,看了他一眼。
“小小山贼竟敢如此猖狂。”钟老爷更是义愤填膺,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放,眉毛倒竖。“当年老子带兵镇守青城外时,他们逃得一丝踪影都不见,如今都猖獗得像是阴沟里的耗子!我就说了,现在那些文绉绉的文官到底有什么用?会舞个文弄个墨难不成还能用笔杆子把那些土匪戳死不成!”
“爹,你别太激动了,不就是土匪么,哪能绝得了啊。”钟凛生怕自己爹一冲动爆出什么诬蔑当今圣上治国无方的话,这传出去是要株连九族的,连忙靠上去给他拍了拍背,好好顺了口气。
“所以,秦烈就上门来求钟伯伯帮个忙。”那个男人收敛起起初满脸的伤感,勾起唇角。“我听闻钟少爷武艺过人,箭法百步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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