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深处带上了几丝温柔。“不知为何,我还是自私,无论怎样想和你在一起多呆些日子……有贤弟在,总觉得许多事情都有趣了许多。”
那双墨色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柔和似水,钟凛心里一颤,连忙掩饰般的抓起桌边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早已凉得失去温度的茶水。
“……其实要是习惯了,你也挺好的。”他有几分尴尬,低头兀自盯着自己的脚尖,但很快觉得这样显得太没诚意,因此努力把视线集中回对方的身上。“坦诚又相处起来愉快,比某些人好得多了。”
秦烈蹙眉盯了他片刻,眼底浮现几丝阴云,陷入了深思。
自己难道又说错了什么?钟凛连忙凑上前去,仔细盯着皱了眉关的秦烈。“要是我说错了什么……唔,你有心事还是——”
他的话还未曾完全出口,屋外一声凄厉的惨号却猝然划破了黑夜的寂静。他猛然惊跳起来,起身推门往外看去,屋内的人皆都惊觉过来,纷纷站起身蜂拥到门口。
但门外却什么也没有。那惨叫声仿佛隐没在了屋外一片黑沉沉的夜里,钟凛眯眼扫过院子,僵立着的只有那些阴惨惨的漆黑树木,夜风刮过树梢,草丛里传来低低的虫鸣,但没有任何人。
不,有什么不对。钟凛往后退了半步,暗暗握住了腰间宝剑的剑柄。这院内为何如此漆黑?他亲眼看见家奴在树间挂上了明晃晃的灯笼,那一整排灯笼,怎么就突然熄了?若是那些家奴吹熄的,他和秦烈就坐在房门口不远,本该听到院内有脚步声,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听见,这院内,一直寂静如昔。
一股阴冷的风吹过庭院,明明是盛夏,但这风却惨淡冰冷,让人全身发寒。只是仅仅站着,钟凛就感到那股阴郁的气氛渐渐从庭院间浓郁的黑暗间向他悄悄爬了过来,渐渐渗进骨髓里。
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感觉如此怪异?他忍不住拔剑出鞘,心脏在胸腔内咚咚直跳。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的身体却下意识紧绷万分,这感觉就如同游猎时见到了隐蔽长草间盯着自己,伺机扑来的凶恶猛兽。他就知道它在那儿,但却看不见它,反而更加让人焦虑不安。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凌厉的冷意猝然逼近了他的身前,他下意识猛然一避,眼中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避些什么——但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汉子突然一声惨叫,他及及回头时却发现对方早已倒了下去,脖颈上赫然缠着一条细如红绳的血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汉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只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绽开,就在那同时,房内本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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