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肚子的光景要那东西干嘛,是老虎的那会逮个山鸡野猪没见还得拿家当换啊,再说我哪有家当啊……阿虎好不容易逃到山脚,窝在一棵樟树下思索,谁料入夜落起了雪,阿虎也低估了人形的伤,迷迷糊糊就失去了意识。等他醒来,却是躺在一间屋子里,床边有忽明忽灭的炭火,烤得小屋暖暖的。阿虎耳朵一动,屋角有动响,老虎的警觉让他瞬间翻身下床。
“兄台,你醒了?”烛火里闪现一个月白的身影,深色的腰带勾勒出修长的身条,姣好的面孔上忽闪忽闪的圆眼睛,弯弯的嘴角,翘翘的鼻头……
“小,小娘子!!!”阿虎不顾伤口的疼痛猛力扑了上去……
阿虎在雪夜被“小娘子”扫地出了门。
阿虎上山跑去找隔壁洞的狐狸,经过狐狸几个时辰的教诲,终于似懂非懂地摸索着回了自己的洞。阿虎趁着雪天激动地连逮两只羚羊一只野猪,挥着爪子扯了皮收拾干净,换上狐狸不知从哪盗来的黑布衫,第二回上了街。不晓得什么是讨价还价、亏不亏本的阿虎没多久就卖了兽皮换了铜钱,对着满街的人间美食流口水,琢磨先买包子还是板鸭,豆酥还是烧鸡的时候,意外瞥见街角的馄饨摊后站着他的救命恩人“小娘子”。
阿虎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挤过人群站在小娘子的摊前,白衫蓝腰带好看的脸圆圆的眼睛翘翘的鼻头肯定不会错!
“小……”阿虎张口地想唤小娘子,猛然捂住了嘴。狐狸那天说才打照面就喊姑娘家小娘子的是徒登子,虽然阿虎不知道什么是徒登子,但听起来应该不是好东西……
“小碗的吗,好的,客官先坐这边,就好。”
阿虎直愣愣地坐下,他的小娘子都没抬眼看他,也没认出他,有点伤心。不过小娘子跟我讲话了,嗓子真好听。阿虎盯着他的小娘子端来了馄饨,三两下吞完了,没吃饱。索性就坐着打量,这一吃一坐,就是连着好几天。
原来小娘子叫阿文,据称是远地来的,在本地没有亲眷,摆馄饨摊四五年了,远近闻名。阿虎收敛了气息,每天悄悄跟着阿文回家,躲在大香樟树后偷偷看阿文在家忙乎,每每到屋里熄了灯火才乐颠颠地回山。
阿虎又一次在深夜冲进狐狸的洞里请教,怎样讨小娘子,啊不,心上人的欢心。狐狸被扰了睡意烦躁地翻身咕哝一句,你这蠢货,大过年的把你最宝贝的东西送去,还不成事?
年三十清早,阿文打开柴门,猛然发现门槛外横躺了一只肥大的死羚羊,血水趟了一院子。
“啊啊啊啊啊————————————”尖叫被嘭的一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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