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这只白瓷罐一样,即使在最角落里,依然是他心里最耀眼的那一只,沉静而宁和,但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只有明白他理解他的人才能懂得而且为之迷醉的美的光彩。
顾禾也笑了,柔柔的笑意,却是从灵魂深处而来,慢慢显现在眼里,轻声道,“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和我说那样的话。”
肖策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他,比刚才顾禾凝视白瓷罐的目光更加专注而柔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那该是每一个看到这只白瓷罐都该产生的感情。只有爱才能够创造出真正的艺术,你看这只罐子,它如此自信而端庄地静静待在这个角落,上面的光芒,都是因爱而起的。”
顾禾低低地笑了,看了肖策一眼,又去看那只罐子,静静地凝视着,甚至伸出手抚摸隔离玻璃,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诉说道,“是啊,它这样沉静地待在这里,不争夺任何别人的目光和爱意,也许是因为它根本不在意别人是否爱它,因为曾经有人对它投入了全部的爱,这对它就足够了,足够支撑它之后的一切辗转和流离。”
顾禾的身姿冷清而孤寂,肖策甚至想伸手搂住他,对他说,自己愿意做那个倾注一切爱他守护他的人,但是,顾禾向旁边走了一步远离了他,他知道,顾禾心里并没有期待自己守护他。
顾禾的手摩挲着隔离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很多,他回头对肖策说道,“再一起看看其他的瓷器好吗?”
肖策点了点头。
也许是对那白瓷罐实在是太爱太在意了,即使之后看到那围了非常多人的这次的最著名的展品,一只汝窑的小碗,私人收藏里寥寥的几只汝窑之一,专家们说着它的名贵珍稀价值连城,但顾禾还是回头去看那一只摆放在角落里沉静的白瓷罐子。
肖策却没有心思去看这些散发着时光沉积下来的美丽光晕的瓷器,他的目光,甚至所有感官都无法从顾禾身上离开,他追随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眼睛能比一切珍宝更美,指尖滑过展台上的玻璃,被光映衬出比最细腻的珐琅彩白彩还要莹润的光泽。
渐渐走到无人的小展厅,里面是粉彩,一只粉彩玉壶春瓶上是栩栩如生的蝴蝶花卉,顾禾看了瓶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