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去继续配制混合施法材料。
玛瑞狄斯一直觉得平克的脑袋更像白龙:额头圆圆的、颊侧的颅翼也有冰龙特征;但他的身体特线条和背棘更像红龙,爪子也比较大。在五色龙中,白龙和红龙一个是体型最小的,一个是体型最大的,虽然平克的父母用人类形态孕育了他,但他终有一天会以龙的外形成年,不知那时他身上哪边的特征更明显。
显然骇焰挺有当老师的天赋。在他的指导下,平克的起飞、盘旋、悬停姿势都和他的类似。想到这里,玛瑞狄斯觉得,像自己一样如此了解一头红龙动作的人恐怕不多。
此时,他能听到导师裘拉尔和秘影从走廊穿过,正走去大图书室。秘影还在唠叨着对平克的担心,而裘拉尔时不时嘟囔着表示反对。
玛瑞狄斯想,虽然两个小家伙的“订婚”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平克和夏侬之间的情谊则是他们自己的。他不觉得自己对此有什么责任——之所以要把这称为‘责任’,是因为其实玛瑞狄斯像秘影一样,对两个小家伙的将来并不怎么乐观。
他对别人的未来不感兴趣,也不会在其中再起任何作用。可每当看到半精灵亲吻粉色小龙的鳞片时,他仿佛也看见了任何童话或史诗都不会写到的东西:当年幼的龙逐渐步入壮年之时,半精灵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其实龙类普遍没有伴侣的概念。骇焰的姐姐、姐夫虽然一起养育后代,但也许几十年后他们就会分道扬镳。在人类看来这几乎就是婚姻,对龙而言则只是众多记忆中的一段而已。
两头龙可以彼此分享这几十年,甚至也许上百年。而人类或半精灵如果是其中一方,他们将过完的是一辈子。那时候不管是哪种别离似乎都顺其自然。
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离别到来之前,双方也许先会因为习性不同、观念不同、对时间流速的理解不同,而渐渐彼此淡漠,甚至决裂。
玛瑞狄斯叹口气,站起身把木窗关住,而且还上了个秘法锁并拉上窗帘。接着他又把门从里锁住,还用魔法再锁一次。锁门之前他看了看外面,确认这一层现在没人上来。
走回书桌旁,他拿出一包金属块、几根试剂瓶、还有泡着不知什么动物眼球的罐子。他熟练地把这些东西按施法要求布置和加工后,打开一段书柜背后的暗门,里面是一块精致的银镜。
玛瑞狄斯停下动作,又小心地聆听外面,以确认这一层确实没人在——毕竟有时索莉和晨雾都爱一动不动地站着偷听。
他从随身的小腰包里拿出一块褐红色的不规则菱形硬片。那是以前骇焰脱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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