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番劝慰,又加几分奉承,本是要哄常敏高兴,孰料这常敏本不是为的什麽乡试备考,又不惯撒谎圆场,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憋不出半个字来。那周晚成只当他著凉伤风,正要探他额头,那常敏忽的对他道:“小生今日有些杂务要办,却不知周公子有何事见教。”
周举人一只手尚未碰著他,听得此话,只得悻悻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倒是近日得了几幅画,想与贤弟赏玩一二。贤弟既然不得空,改日便是。”
这才算打发走了周举人,那常敏才松了口气。
也怪常秀才忒呆了些,往日里只觉这周举人诸多殷勤甚为古怪,却对他肚里的心思半点不知。他今日正是烦心的要命,又遇著这人更觉烦闷,只是今日确确有几笔账要收,少不得要他来来回回走几趟,若非如此只恨不得在那榻上睡个一天才好。
绛凤引 5
常敏拖著身子转了半日才将账尽收了,期间少不得与人喝个茶闲话一番。那些来买字画的多半也是些读书人,文人便是那般德行,少不得要彼此卖弄卖弄才学博个几句褒奖才算满意,常敏便只得强打精神作陪。
等在赵秀才家用了饭再回家时,肚里却是翻江倒海忍不住了。
常献宾急急忙忙捂了臀掩了门赶去出恭,自然没留意昨日那只赤红的火鸟还在自家树下蹲著。
原来昨夜那番作弄实则伤了元气,午间又被人灌了酒下去又吃了些油腻之物,他腹中经不住这般折腾,等尽泄干净了,人也虚脱了。
等常献宾收拾妥了,走出门来,那院里却来了个人。那人见他出来,招呼道:“常秀才。”
常敏见他来了,这才显出些喜色。
但凡家有有些产业的人家,慢说家仆奴婢,便是有管家书童也没甚稀奇。只说常敏自幼无母,那大娘本就见不得这庶出子,哪里还肯给他书童,便是奴婢也无一个,只一个麻脸子的耳背老仆跟在身前。自分家出来他也没寻个家养仆役,倒是乡里有户姓宋的人家专靠帮衬别家杂务过活,常敏见那家小儿处事伶俐看著本分,倒隔一日便让他来家中整理。
常敏正是身子不爽利,从袖管里捡出一块碎银给他,嘱咐买些菜回来。
那宋小二见他脸上病容,竟连血色也无,不由骇了一跳,心道只隔一天怎的倒似重病了一般,连忙上前道:“秀才身子不爽麽,怎麽一张脸白寥寥,也没个血色?”
常敏同他熟稔,听他问,不禁摇头道:“昨夜家里遭贼,一夜没睡好,谁料到此境地。”他实是闷在心里无处可说,这宋小二一问起便隐了一截难堪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