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和颜悦色,倒叫常敏自觉受了抬举。
只可惜那凤妖却频频来,看似越发不耐。殷翅唯恐那凤妖憋不住来个偷袭,却是大祸临头,急忙唤了黄品、曹猫儿两个来一同商议大计。
四人回避了那凡夫俗子,殷翅道:“这几日那凤妖来的愈勤,犹是今日倒将砍柴的童子拿住了盘问,所幸安然无恙。只是备不住哪一日闯进来,实在棘手!”
曹猫儿听罢,怪道:“如今灵煌殿下已在这里坐镇还不得生擒了他?”
那灵煌见他一派天真,只摇头道:“我与他不过分庭抗礼,之前一战勉力胜之。何况他性子极是暴虐,到时不消说是姑山,只怕必定危害人间。”
黄品沈吟片刻,面有忧色,只瞥了一眼殷翅才沈声道:“以黄某之见,恐不可逞一时之英雄,还需智取。”
见余人脸色,才缓声道:“那凤妖不过要那书生,依我之见也不像要害他性命,不如……”
话音未落,只听那雕怪斥道:“不可!”
那灵煌也脸色微变,黄品冷笑数声道:“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若忍得一时之辱,往後便是舒心的,不见得要在这庙里呆上一辈子。更兼雕兄也知,你我不过保他一时,却难保他一世。如今这凤妖异动只恐便在朝夕罢了。”
殷翅脸色渐青,咬了牙关,过了一时才渐渐松下来,对那黄皮子道:“你却有甚主意?”
那黄品眼波一转,拿出个青花白底子的瓷瓶子阴阴笑道:“此物便是我从胡九郎处得来的。”
只将那瓶子往桌上一摆,将那计谋说了一通。
余人听罢,都惊出一身汗,那曹猫儿只道一句:“好险!”
连带灵煌也叹了一句:“恐怕胜之不武。”
只余那殷翅呆呆站在原处,一句也说不出来。
黄品也不理他,正襟危坐对著灵煌便是一揖,道:“我知此计一出未免有伤殿下威名,然情势险峻,若是缓一缓恐怕这一山一镇的生灵转眼化灰。殿下仁慈必不忍如斯,只得恳请殿下勉力为之。”
那灵煌神色一凌,立时正色道:“黄先生言之有理,只是此计甚险,那常居士一无所知又如何能赚得凤妖入得陷阱,其中如有差池只怕前功尽弃。”
黄品微微一笑,道:“常敏此人虽是胆小,却也有几分傲骨,未必不得成事。”看来倒似胸有成竹。
殷翅只将他冷冷一瞥,道:“你难道有十成把握?却不怕他送了性命!”
谁料那黄品却道:“若他不死,必有後福;若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