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已经下午三点,家里的网络也断了。电视台没有几个有节目,有的也是新闻,反反复复地那些新闻。席安想起了询问薛游的家人,印象中他们都在另外一个城市。薛游的母亲很早死了,他父亲再婚,后来有了一个女儿,比他小十来岁。薛游留在自己读大学的城市,就过年回去。
“他们说一切都好,已经囤了不少粮食和水在家里,没有人生病。那边的情况和这里差不多,应该说所有的城市都差不多。不知道偏远的交通不便的人迹稀少的山村怎么样,也许可以幸免。”
“妈最开始提到要高科收拾了东西上高速往西走。说得很笼统,没有说往哪里的西面。”
“难道是……西藏?”
“谁知道呢。”席安转着手腕上表示打过疫苗的绿环。“如果真的有人死了,是瞒不住的。”
“是啊,因为传染病而死的,尸体通常需要焚烧。这个需要场地,而且在城市里,很容易被发现。”
席安和薛游说到这里,就各自沉默了。呆坐在沙发的两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近四点时薛游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说晚上早点睡,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席安没有理会,对着自己的手机发呆。电视依旧开着,能搜到的台已经不超过五个。席安觉得后来播放的新闻,都是早些时候的录像。
大约四点一刻时,忽然传来了猛烈地敲门声,还有女子的呼叫。席安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薛游带着围裙也从厨房冲了出来。敲门声还在继续,带着哭腔的女声,喊着“开门,救命”。
“好像是何姐,就我隔壁那对夫妻。”席安看了看薛游,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望出去。薛游是和席安差不多时间到门口地,手握着门把,似乎怕席安一冲动就把门给打开了。“是她。”
“你打算开门?还有谁?”
“我就看到她。薛游。”席安的手抓着薛游握着门把的手腕。“去卫生间拿拖把出来。”
“我明白了,你别开门。”薛游松开手,飞快地跑去拿了拖把,站在门的另一侧,对席安做了个OK的手势。那邻居还在敲门,哭声里带着绝望的叫声。猫眼里没有看到其他人,但席安知道还有人在外头。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何姐是摔着进来地,带着沾血的手套,穿着睡衣,整个人精神不太好。席安将人半抱着拉进来,薛游站在门口,拿着拖把一端在外头晃了晃,然后半掩着探出头,整个人瞬间僵住。
“你怎么了?”席安松开还在发抖哭泣的何姐跑向薛游,在席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