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然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坐起来,“咦?大明,也不错啊。”
“大明儿”是陆悦明出国读书之前关系好的同学和身边几个发小儿叫的,有时候也会加上个“子”变成“大明子”。后来分开的久了逐个失去联系,回来后找到几个见面吃饭,大约因为不在一起的时候正是由少年成长到青年的重要转变时期,所以坐到一起聊了聊,发现几年间际遇各有不同,最后竟然聊到无话可说。再加上陆悦明特殊的家庭背景,他渐渐地又远离他们重新划定了自己的交际圈子。“大明儿”、“大明子”这种带有地域色彩又略显乡土气息的称呼自然就再也没人叫过。
“你在想什么呢?”易然发现陆悦明捏着酒瓶呆住了。
陆悦明回过神,“没什么。对,你非得见到我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拔人家头发吗?”
“我要检测DNA。”
“没有别的方法吗?”
“那……”易然想一下,“要求别人吐口唾沫给我?直接给人抽点血?抠块皮?更不好吧?”
陆悦明皱起眉头,“不检测不行吗?”
易然很果断,“不行。”
“你们未来的人一见面都要互相拔头发?那上个街多遇到几个认识人,头发还不拔光了?”
“不需要,我们都有ID芯片,不需要检测DNA。再说也没头发可拔。”
“什么叫没头发可拔?”
“我们水很缺的。喝都勉强,洗澡什么的就更不够了。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剃秃,尽量减少洗头洗澡的次数。实在要洗也舍不得用水。”
陆悦明想起了白天张晓在的时候自己就好奇的问题,“不用水用什么?”
“干粉,有一种专门用来洗澡的干粉。在身上搓一搓就能带走大部分脏东西和死皮什么的,还有消毒杀菌的作用。虽然没有水洗起来舒服,但也可以洗得很干净。等以后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想看谁有钱有权利,看头发就知道了。秃头的一定是平民老百姓,头发又长又顺的,非富即贵。”
“干粉?”陆悦明很嫌弃地撇撇嘴又用手挑了下易然奶油松糕一样的头发,“这么说你在你们那儿过得不错?”
易然自己也在头发上搓了一把,“我都说过了,我的样子是为了给你们现在的人看。你不要总是用我来衡量未来的人。”
陆悦明又摆出一副“怎么编都随你,我懒得跟你争辩”的表情,“反正你的意思是,无论怎样都得检测喽?”
“是的。”易然点着头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陆悦明叹了口气,“那,给我搞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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