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发展,任何医院任何医生也不可能把他治好。即便是他们现在所在的美国最著名的医院也一样。
陆悦明急了,说你们根本都还没尽力怎么就知道治不好。医生一再解释病情病理,陆悦明说不要听什么道理,只要他们给林亦然治病。医生也急了说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你就是拿枪逼着我也没办法。陆悦明一急还真掏出了枪来顶到医生头上。
医生看着陆悦明,一副不相信他会开枪的表情,胳膊交叉到胸前给出个更让人绝望的回答:“你要是这样,我只能建议你先把他送到亚利桑那或者密歇根去进行人体冷冻,等到未来有了可以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方法再解冻治疗。但切记冷冻的时机不要超过病情发展的第二阶段。否则就算是治好他可能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想真到了那一天他还记不记得什么也没关系,因为现在跟他同时代的人没有人能活到那个时候,包括你在内。”
那次以后陆悦明还是四处找地方给林亦然治病,只不过他是派人过去,自己不再继续陪在林亦然身边了。大多数时候林亦然在各个国家各个有着著名医院的城市,陆悦明则是在北京悉心经营着公司的生意。他们常通电话,也经常视频,偶尔见面。林亦然的病情日益恶化,好的时候跟正常人相差无几,发起病来谁也不认识什么都不记得,不跟人说话,盯着一样东西能看一整天。
林亦然有印象的最后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清醒,是无意中听到照顾他的人说陆悦明要结婚了。
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林亦然才甩掉照看他的人。以前看电影总觉得赶着去阻止别人婚礼的情节不是一般的狗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为了避免再忘掉所有的事,林亦然不敢睡觉,用尽各种方法保持清醒,总算在仪式开始前两小时赶到了地方。
是个五星级以上的豪华酒店,到处都是人,林亦然戴了太阳镜和棒球帽。拦住个不认识自己看起来有很像饭店工作人员的人,问出新郎新娘一般在哪里换衣服做准备。林亦然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了房间。
摘掉帽子口罩,敲敲门,门开了。门后站着个穿着婚纱的年轻女孩儿,林亦然愣住,他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就直面陆悦明的新娘。
“您是……”新娘子先张口。
没办法林亦然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哦,我……我是陆悦明的朋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