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上。
邵清瞪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一幕叫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凶狠的手扼住了喉咙,将所有的喘息和情绪一并掐在咽喉出。
不,阿宁,不要死!
他叫不出来,只能望着鲜血和泪水逐渐模糊了全部视野。
……
“阿宁……”邵清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么多年了,这一幕仍旧好像刚刚在眼前发生一样,没有一个细节遗漏。
梦里好像溺水一样的可怕感觉还萦绕着自己。邵清没了所有的睡意,只是睁大了眼睛等着黑暗的帐顶,轻轻的念出了那个很久没有交过的名字。
经年过去了,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带着阿宁的尸首,开着那辆悍马像酒驾一样在公路上疾驰了数十个小时。
可是当初穿过阿宁头颅打在胸口的一枪,那个位置仍旧隐隐作痛,痛得邵清蜷缩了整个身体,用一种回到母体里保护自我的方式拥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阿宁,那个陪伴了自己整个童年和少年时期的阿宁,那个死在自己身边的阿宁。
那张熟悉的脸上每一个神情在脑海里重复着来来来去去—笑容明亮的阿宁,皱眉认真的阿宁,最后朝自己伸出手来的阿宁……
每一个阿宁都还鲜活地在记忆里,可是邵清再也触不到那双温热的手。
每一次想起阿宁缓缓倒下的样子,邵清就觉得好像在经历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像千万把小钝刀子在一点点剐着他的心脏。
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阿宁怎么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死?!
哪怕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可是那些内疚和悲伤依旧会复苏,像暗夜里盛开的花朵一样,越来越肆无忌惮。
邵清闭上眼睛,湿热的眼泪顺着鬓角滑落,无声无息,无痕无迹。
“唔……”身边熟睡的的里奥似乎被吵到,不满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又跑到自己床上来的?邵清揉着眉头,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披上衣服出了帐篷。
帐外,月色如水,好像是在广袤荒漠里四处流淌的纯银。
月光下的荒漠非常寂静,夜色太深,整个营地几乎没有太多人在醒着,只有值夜的兵士还在四处走动。
邵清长长呼出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席地而坐,怔怔地仰头望着半空中的冰轮。
月落日升,直到灿金的光芒洒满全身,邵清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回走,头很痛,像要裂开一样,太多的事情和想法充斥在脑子里,他记得今天艾维斯要继续来给自己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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