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浇到脚,这么久以来,还是自己在一个人有意吗?
帝王轻弱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像一道惊雷打得道行本来就浅淡的青年差点魂飞魄散。
邵清有些内疚地垂下眼睛不肯再抬头,他刚刚才想通,为什么战事结束了西泽尔不肯回首都去,肯定是因为大婚的事在烦恼,为了躲避朝臣们才会留在基地,很有可能这段时间他都在为这件事发愁。可自己,却仍旧是什么也帮不了他。
“对不起——”很久没听见西泽尔的声音,邵清猛地抬头,却看见男人的神色恍惚。下意识的拽住他的军装下摆,仰起头歉意道:“还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吗?”
西泽尔低头,迎上那双眼尾微挑的桃花眼,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淡淡道:“或许吧。”
说完,还没等邵清再开口,就转身坐回自己的椅子,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板:“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不同你一起用晚餐了。”
西泽尔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邵清说过话了,不过他知道年轻的帝王肯定对自己很失望,便飞快地收好自己那两本厚厚的书籍想走。
走了没几步,又转回身来,咬住嘴角看向那头没有任何表情的同往常一样埋首在桌上那一摞政务里的帝王,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刚刚那些所有温言轻语和真情流露都真的都是出自从这样漠然疏离的人?那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恢复帝王高高在上的不可触碰?
看着这样又用面瘫和强势包裹住自己的西泽尔,邵清只觉得非常陌生,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西泽尔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扯了扯嘴角,心底又复杂的情愫在迅速上涌提醒彼此之间的距离。那是一个坐拥天下昳丽江山的帝王,他最不需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