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为了求证,我叫来一个护工,问她能不能看到那枕头上的不平整,换来的只是她惊讶的眼神:“那上连个褶子都没有,还要怎么整啊?我们护工又不光就叠个被子倒个垃圾,你们病人就别再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了行吗?”
两只手印深深的烙在那里,丝毫没有淡去的意思,就像两只恶魔的眼睛与我对视着,仿佛对我的无措充满了不屑。
好在陈麒早早就来了病房,见状很自然的走过去抖了两下枕头,再回到我身边时,手印已不复存在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我心有余悸的问道。
陈麒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轻描淡写的说:“他家给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
“是他说的结婚的事吗?”
“结婚?”
我联想起了昨天詹聪跟我说的话,便大概跟陈麒复述了一遍。听完,陈麒微微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很像游戏台词的话:“无知的人类……”
在我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注视下,无奈的男人只好解释道:“你听说过阴亲吗?”
阴亲,我曾经听顾戌跟我讲过,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与死人缔结的契约。由通阴者做中间人,与死人指亲,使死人延续阳缘,魂魄不入地,成为不转之魂。而结亲的一方则是从婴儿坠地的一刻开始就已经定好的,一直到十八岁完成亲事,死人的魂魄附体,本人的魂魄则成为替死鬼,代替死人入地转世。而在这十八年间,结了阴亲的魂魄要为这家人庇佑福祉,引福消灾。
顾戌说,古时候确实有这么做的家庭,比如家境穷困又生子太多,通常会把最后一个孩子牺牲了结阴亲,这个孩子长到十八岁,肉身就会被与他结亲的魂魄占据,只是对旁人而言,孩子看起来还是活着的罢了,家人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陈麒此时提到这个词,莫非詹聪所说的“结婚”,竟是年满十八岁被迫回去完成阴亲?
“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有家长舍得这么对自己亲生儿子啊?”
“不知道。”陈麒简单的一耸肩,“推测而已,没什么依据。”
正说着,护士推着詹聪回来了。
“又是检查?”我问道。男孩的脸色很难看,让人不由有些同情。
詹聪含糊的应了声,脸色愈发难看,还不等我再多问,竟然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胫骨骨折都不曾吭一声的坚强男孩,这一哭把我哭了个措手不及。我看了一眼陈麒,漂亮的眼睛垂着,依旧是波澜不兴。
詹聪的情绪平复后,默不作声的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我惊讶的看到,蓝白相间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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