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从腰间的香囊中拿出一封信,信上字迹笔走龙蛇,几乎要张牙舞爪地破空而出,内容亦极是不客气:
朝中内外我已为你安定完毕,天道有亏于你,几十年的风调雨顺天灾全无便是天道的补偿。胡人元气大伤,几十年都得修生养息,外患尽除。国内盛世在望,你手握韩家军,又有我留给你的五成武力,若是还坐不稳这皇位,那么你脖子上长得就不是脑袋,而是颗烂土豆!趁早退位让贤吧!
昭宁不由失笑,望着落款处几乎要刺痛人双目的“墨宁”二字,目中一片坚定之色。眼光微动,最终落在墙上悬挂的山河图上,心中豪情万丈,这天下,朕当然能坐得稳!
只是没过多久,冷宫中便传来齐煜掐死何心莲而后自尽的消息,毁了昭宁的好心情。心中一时百般陈杂,下令以天子之礼厚葬齐煜,举朝同哀。
一年后,昭宁下旨,命朝中三品大员的适龄之子入宫,选出其中德才兼备者封皇夫,共孕龙嗣,以传承大齐国祚。
韩霁跛着脚,隐姓埋名去了大漠当一小兵,他亦想起前世种种,心中悔不当初,自我惩罚远走大漠,自此马革裹尸,再不曾踏入京城半步。
贺渊则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乡村,办了一个小私塾,一生教书育人,为大齐培养了不少栋梁之才。
大齐朝一时人才济济,昭宁延续了墨宁执政时的铁血手腕,赏罚分明,处事公允,四海来贺,普天同庆,开启了大齐长达两百年的昌平盛世。
昭宁自觉自己已然做到了极致,面带笑意的抚摸着腰间的香囊,微微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暗自为墨宁祈福:我以大齐盛世国祚祈愿,唯愿墨宁一生顺遂,长乐无忧。
空气中隐隐现出金光,随着昭宁的祈愿,无数道rou眼不可见的金光飞速汇聚在天际的一点,昭宁只觉得天际的一颗星辰骤然大亮,像极了墨宁张扬到极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