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合上门,门外是一群八卦的群众,见他在病房内待了那么久,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目光的好奇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们。
沈新南兴致缺缺,不太耐烦地冷眼瞥向这群人:“让一下。”
病房内,开着暖气。纯白色的床头柜正中央,花瓶里插着着一支红出血来的玫瑰。
柯西宁瞥了严叙一眼,无言以对。
良久,他才说:“你也没必要欺负他。”
“我邀请他来旗下工作室。”严叙轻笑道,“这不算是欺负他吧。”
柯西宁说:“不是这个,你刚才用年龄欺压他。”
严叙哦了一声。
柯西宁也给自己喂了一块苹果,心道其实他和严叙算挺默契的。之前他拒绝付琰也是用的这一套,说他和付琰的年龄相距太大,不合适。
实际哪里是年龄的问题,说来说去,只有愿意和不愿意罢了。
严叙说:“论年龄也不算欺负他。”
“怎么不算?”柯西宁笑,“你那些话如果再说得粗俗浅显一些,不就是炫耀自己尝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多?”
“年纪轻是好事。”严叙的声音忽然低迷了一些。稍微年长一些,就能体会到光阴的魅力。
年轻人熬夜再晚都不会累,不需要强大的健身也容易保持体魄。更重要的是……他能带给爱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能陪伴爱人更久。
自从他和柯西宁分别一段时间后,严叙就容易觉得时间不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最多再活五十年。睡眠占去剩下时光三分之一的时间,他们又不可能天天见面,再去掉至少三分之一。
本来就所剩无几,之前还生生地蹉跎了七年。
柯西宁没察觉什么,他语气上扬了一些,调侃道:“你还羡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