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个好日子。徐桥如同往常一般回家,他一手撑着两人高的北欧风梨花木鞋柜, 嘴里呼出一团暖气,喊道:“乖宝,老公回来啦。”
没人回应他。
这很正常。徐桥每次rou麻兮兮地喊文曲意昵称,或者自称老公之类的, 文曲意都懒得理他。听到装作没听到,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捧着老年人最爱的养生花茶杯,一口口小心翼翼地喝着——因为他很怕烫。
文曲意没坐着,他身穿围裙面无表情地拿着锅铲,浑身充斥着苦大仇深、生人勿近的排他气场。本专属于他位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异国小男孩。这小孩外表漂亮得有点过分,肤如凝脂到吹弹可破的地步,卷曲的睫毛乖巧地耷拉下来,即便被不知谁剪了个坑坑洼洼的锅盖头,也难掩惊人的容貌。
小男孩定定望着手中的牛奶,小短腿来回地晃悠着。从来不下厨房的文曲意貌似为了这小孩,试图在这乌烟瘴气的厨房里闯关。徐桥心惊不已,上前走了几步,凝视着文曲意的背影,内心无比复杂。在徐桥的认知里,艺术家是坚决不能碰油烟的,特别是他家乖宝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顶多碰碰颜料和画纸……以及他的身体。其他都不可以碰,毕竟他那完美的身材也是艺术品嘛。
他的乖宝,徐桥捧在手心里怕冷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竟然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孩亲自下厨!
徐桥气势汹汹,道:“他是谁?”其怒意和心酸程度堪比被戴绿帽子。
文曲意忘开油烟机,呛得灰头土脸的。他神色依然淡淡,说道:“我儿子。”
徐桥泪流直下,心道果然被戴绿帽子了吧。
文曲意顿了下,脸颊微红、面若桃花,他说道:“也是你……儿子吧。来,皮皮,叫大爸爸。”
三道惊雷直往徐桥的天灵盖劈。无数声“轰隆隆”无间歇地萦绕在天花板。
文曲意家世显赫,天性柔软,孩童时期就被保护得很好,如果用花来比喻,他就是一朵温室里的玫瑰,从未经历过风雨飘零。徐桥担心他心软收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孩子养大,亲生父母找上来要孩子,容易演变成一个不小的麻烦,怎么着也得把这小孩的出生经历好好调查一番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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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办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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