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中,又透出了初见的淡漠和冰凉。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忽然认真地看了南北一眼,带着莫名的情绪,打量了南北的五官,眉目温和,他俯身,轻声地笑了笑:“小屁孩。”
南北抬起眼眸,薄砚的长相年轻,却有着这样的老成的语气。
他看完南北,就直起了背脊,掐灭了烟头,转身就往楼梯下,不急不缓地走了下去。
走了一段,他停顿了下脚步,目光落在了南北的肚皮上,低声嘱咐:“生气归生气,如果对孩子有感情,要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他说的就好像他是过来人一样。
南北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恍惚,心脏如同硫酸倒灌,充满了酸涩和疼痛,早已被腐蚀。
她呼吸有些颤抖,好一会,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眼,薄砚也不在乎,他往楼梯下继续走,直到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才听到了南北带着哭腔的嗓音,哽咽着,噙了浓厚的悲伤和绝望。
“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
那样的悲伤,在空气中穿透。
薄砚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地攥紧,手背上青筋突兀起伏,骨节分明,他没有回头,继续迈开长腿,离开了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