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
如果只是村中这些见识有限的农民,也许还会惊叹于穆滨城他们家一楼的陈设。
然而作为长期出入富贵人家中为人诊病的柳大夫来说,客厅中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就只剩那张吃饭的八仙桌了。可是那种没有繁复雕花的桌子,就算材质较为名贵,但是连大夫自己家里用的桌子价格也比这昂贵。
当然如果大夫能看到楼上那张厚实,线条流畅的书案,他就一定不会这么想了。
可是大夫并没有深刻了解穆滨城他们家的机会。
因为葛斌县令外甥的身份,城里有些眼界的人都知道,他起先只当穆滨城他们是县令在乡下的穷亲戚,即不想得罪,也没有想过讨好的意思。
现在他已经听到葛斌叫穆滨城和琉夏师父师娘,以为已经了解穆滨城的身份,就更加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妥当。
收了穆滨城二两银子的诊金,大夫虽然有些意外,只当是穆滨城听到好消息太高兴了,但也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对穆滨城说,“如果要诊平安脉的话,三个月之后,可以到城里的寿春堂来。”
穆滨城表示知道,又让葛斌将大夫送回城里去。
对于大夫不开药方的决定,琉夏是感到极为满意的,她这个人虽说不胆小,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头,但是对于喝苦药这种事情,还是天然的感到恐惧。
那种只要一想起,脑子里就自然流露出来的恐惧,想到药汁在嘴巴里时苦涩交加的味道,流过食道,流进胃里,依旧残留在嘴里的让人泛呕的余韵。
一想到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知怎的,琉夏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恶心起来。
“呕~呕~…”
此时穆滨城已经送完大夫回来了,看到琉夏弓着腰干呕,燕如在一旁扶着琉夏,可是因为人小个子矮,脸上已经是一片焦急,手上却也帮不到琉夏分毫。
穆滨城急忙快步走到琉夏近前,将琉夏搂住,用手轻轻的拍打着琉夏的后背,过来好一会儿,等到琉夏只是趴着穆滨城的臂弯里喘息,不再继续作呕时,穆滨城轻声对琉夏说,“好点了吗。”
琉夏缓和了一下,终于能支起身体。她只是干呕,并没有吐任何出东西了,可是胃部的蠕动,还是将她脸上的血色全部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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