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总算松了口气,示意薛烽可以松手了。后者颇有些迟疑地捏捏毛茸茸的大尾巴,直到林澜把尾巴抢过去要炸毛了,这才施施然上前敲门。
等待许久都没看见有人应门,联想到钟灵是少女们所谓的队长,难不成还在梦中?那钟伯总该在家吧?“现在怎么办?”林澜推了推门,锁着的,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他扯开嗓子大喊,“钟伯!钟伯!”半天还是没人应声,最后没辙了只好拿起手机问薛烽,“他们有电话吗?”
薛烽抬手摸了摸门板,用力一推,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林澜咋舌,这也太童话了吧!刚才明明是锁着的!进了屋他还特意研究了一下门栓,那根拇指粗的铁闩条不知何时断成了两截,一截还留在窟窿槽里。林澜简直无话可说,他早该知道薛烽是无所不能的!
跟着薛烽驾轻就熟地走进客厅,独属钟伯的那张摇椅孤零零地沐浴在阳光下,薛烽环顾四周,最后直接推开卧室的门。幽暗的屋子里只能隐约看见一张高脚木床上躺着一个身影。
“钟伯?”林澜走上前,看清了对方的同时不由吓了一跳,几个月不见,原本红光满面的钟伯整个瘦瘪了下来,满头白发干枯没有光泽,颧骨凸起,眼眶凹陷,皮肤布满褶皱,还出现了大片老年斑,看上去黑了一圈,简直认不出是同一个人!难道钟伯得了什么绝症?林澜有些心疼了,急忙去厨房里找热水瓶倒了杯水,等他回来就见薛烽坐在床沿,钟伯干瘪的手死死拽着薛烽的衣袖。
“喝点水。”薛烽接过林澜递上来的杯子喂钟伯喝了几口。
“薛烽。”钟伯浑浊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话虽然有气无力,精神头却还有七八分,“我大限将至,活了那么多年也该走了。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灵……”
“我会把她从爱丽丝梦境中带出来。”薛烽做出承诺。
“我知道你会的。”钟伯扫了眼林澜,大概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向薛烽交代,林澜识趣地想回避,却被薛烽拉住胳膊,那意思很明显。钟伯望着薛烽的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闭上眼睛:“如果钟灵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她一次机会,这不是她的错,都是我宠坏了她……”
薛烽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头问林澜:“你认为呢?”
“什么?”没料到对方会征求自己的意见,林澜差点脱口而出这关我什么事,再看看钟伯形容枯槁的样子他忍不住求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