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外表,你可以伪装成正常的人类,陪着村里人慢慢变老。但是五年呢?十年二十年呢?维持外形每日细微的变化,无论何时都不能有一丝放松,不可能做到的。”鹤面带一丝不忍。
“……试试看吧。真到内力耗竭装不下去的那天,我也只好设计一场意外提前离开了吧。”土蝼的语气苦涩而艰难,怔仲了片刻,竟是眼底隐隐泪光闪动,“只希望我娘到时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要太难过了的好。”
他拾起锄头,正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泄下来,他微眯了眼,仰头看向那轮刺眼的金色,“真温暖真令人向往啊。想变成人类这个愿望,大概就像触及太阳那么遥远吧。”
他大步往前走去,身影就像追逐太阳而去,下一刻就要和其拥抱。
“怎么办啊,主子……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再看鹤,已是眼泪汪汪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我看向高空中那轮孤零零的夺目而辉煌的金色。很寂寞吧,同族只剩下了自己。太阳,实际不过是一只自我囚禁在天界边缘的巨鸟啊,日复一日地燃烧着自己,发出没有任何生物能听见的痛苦的叹息。土蝼,当你真的触及到他的所在时,你是否还能如此向往?
“娘,我回来了。”简单的一句话而已,浸透着浓浓的眷恋。家是如此安心的地方,有种能让人自然而然放松下来的神奇力量。
“你们回来了。”养母刚摆好最后一盆羹汤。她用一张白手绢按住手腕,立于桌边笑意盈盈,整间屋子都彷佛亮堂了起来。
我们都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眼尖的土蝼却很快发现了蹊跷,“您手怎么了?”
“啊呀,这啊。只是在床上躺太久,腿都不太利索了,滑倒时不小心带倒了几个碗碟,结果被碎瓷片割伤了。不打紧的。”
“一定要清理干净瓷片渣子,敷药包扎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土蝼急切地奔过去,温柔而小心地拿开被血浸红了一团的白手绢。
随着狭长狰狞的伤口的暴露,土蝼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没什么的,只是流了点血伤口有些吓人罢了……土……土蝼……”养母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两下,她试图重新用白手绢盖住伤口,不露声色地退缩了半步,“真没什么的,你放手……放手……”
我使了个眼色,鹤按捺着冲动没有立刻冲上去。
“我没想到给客人们准备碗筷……我现在就去拿。”战栗着说完,养母就要收回受伤的手腕,但……挣脱不开。
“好想吃……”土蝼眸色深沉而入迷地凑近了养母的脸,鼻尖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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