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边喝起茶来。
尹掌门也颇有些可惜,走到屋里探了一回,发现褚垂裕被他师兄扒光了绑在床上,脸色就有些难看。出来之后清咳一声道:“掌门师兄何必亲自看守犯人?我叫师师弟过来守他一夜,掌门师兄暂时换个下处吧?”
一共就这几个师弟,堵得住这头堵不住那头,褚家那帮人还不知会不会越狱出来救儿子,什么都叫师弟干,半夜真出了事人肯定不够用的。褚掌门这里愁眉不展,摇了摇头,连话也懒得答,推着尹师弟往门外去。
走到门口处,尹承钦一把把他拉了出来,顺手按到门上,撬开牙关亲吻起来。褚掌门心头火起,推又推不动他,打又不敢下手,只好趁他把舌头伸进来搅动时狠狠咬了下去。他咬得甚为用力,立时尝到满口铁锈味,尹师弟却不撒嘴,反而伸手托住他后脑按向自己,舌头不大灵活地从他口腔各处扫过,将略带甜腥气味的唾液度得他满口都是。
两人分开之时,都是连连喘息,尹承钦紧紧箍着他的双臂,将他压在门上,在他耳根处轻轻吮吻,直吻得他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在他耳边问道:“你脱他衣服做什么?”
这一句话不知触到了褚掌门心中哪一点,竟让他浑身一颤,清醒过来。他仰首望向天空,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胸臆之间冻得发疼,脑子却越来越清楚。他忽地推开尹承钦,双眼瞪得圆圆的,透过他看向遥远的山林树海,吐出了一句千锤百炼的至理名言: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尹师弟的一腔醋意顿时被他精深的兵法理论和超然的思想水平打退了,心中把这十六个字咀嚼了无数遍,对师兄的崇敬之情再次提到了新的高度。
“承钧,你难道打算为了褚家的人,和朝廷对抗?还是要跟着你亲生父亲一起造反?你可要明白,如今还是太平盛世,民心所向都在朝廷,就算你武功绝世、精研兵法、又有火枪相助,造反也非易事。再说了,慎德山庄才几个人,咱们天脉就更不必论,就加再一起,也不足一拒朝廷征讨啊!”
褚掌门此时心里满溢着“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雄心,哪有工夫理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