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工纹样,却更显得随性自然,也正符合他的个性。
涂昔见他擎着一杆笔站书房里,不由道:“你在写东西?”
“没有,”孟仟愈摇摇头,“把前日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挑出些小毛病改了改。”
涂昔走到他近旁,也不禁低头看了起来,孟仟愈胡乱将笔往砚台边上一搭,身子懒洋洋地倚住涂昔,轻快道:“对了,你照顾先生多久了?”
涂昔一边看那故事,一边道:“大概有五年了。”
“竟然这么久了……”孟仟愈侧过头去,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他的样子,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先生讲的这故事?”
涂昔看的有些入神,未作思索便点了点头:“知道。”
“咦?是么?”
听见孟仟愈一句反问,涂昔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愣愣地抬起头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那你给我讲讲吧,”孟仟愈浑然不觉,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微微笑道,“先生最近身体不好,我不好打扰他老人家,可真的对后面的事情好奇得很。”
——哪有自己讲自己的故事的?被他忽然的想法弄得措手不及,涂昔胡乱翻了几下他的手稿,不安道:“先生他……讲到哪里了?”
孟仟愈不紧不慢地帮他把手稿翻到最后,道:“讲到狐仙出走,那孩子去找他,却没有找到。”
涂昔偏过身子偷瞄了孟仟愈一眼,见对方的眼神带着许多期许,心中别无他法,只能措辞了许久,才缓缓道:
“那瘟疫……实际上是由狐仙离去而起。”
孟仟愈惊讶道:“竟有此事?”
涂昔垂眼道:“其时,夏暑瘟神四方猖獗,至于颐泉,恃此地狐仙……千年修为,迟迟未能降祸,恰逢凡人祭拜狐仙之事起兴,狐仙……不堪重负,拂袖而去,瘟神于是趁虚而入,终得以祸乱颐泉。”
他讲得断断续续,不像是故事,倒像是书面上的记载了,孟仟愈有些想笑,却又忍着不敢,殊不知涂昔心中也别扭不已:找出词来形容自己实在太难,说自己“拂袖而去”已经很滑稽了,可若是自谦却又显得亵渎了仙人。
“那狐仙
19、19。短夜雨前 。。。
是不是回来了?然后帮村民赶走了瘟神?”
“……是。”这故事并不只这些要讲,可其他的部分,涂昔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用这种旁观的角度提起自己的往事,仍有些难以释怀。
回头,见孟仟愈仍是还是一副没听够的表情,涂昔顿觉头大。
——也许……是时候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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