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终于等到的爱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
所以,欠下孟家的恩情,他只有倾尽所能来弥补了。
“今儒,”孟仟愈微笑道,“你想不想喝酒?”
他有预感,如果说这一生会有什么遗憾的话,也绝不是因为孟家。
孟家不能理解自己,终究和自己不是属于一个世界;孟家对自己有恩,恩情也尚可以报答——可是有两个人,一直站在他这一边,也永远不需要他的报答。
这才是他会欠一辈子的东西,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东西。
唐今儒愣住,继而也笑了:“好啊。”
“我请客。”
“你请?”唐今儒挑眉。
“对,我请。”孟仟愈点头。
——因为,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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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菱香楼,小菜,温酒,对坐对饮,谁也懒得提当下这些烦心的事了。
从各自遇到的得意事开始聊起,比如唐今儒说自己某天接手了一笔生意,让某某家的少爷又赔进唐家几百两银子,比如说孟仟愈说自己指出了一本合志中的刊误,让某某心高气傲的高官被他的上司斥得面红耳赤,再说便说到过去某年,一起捉弄过什么人,又一起做过什么事,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喝得并不快,聊得却很多。
酒楼里的客人换了无数批,日头从正午的头顶一直下落,直落到日薄西城,窗外的长街人来人往,皇城暮色一片金黄。
忽然其中一人问:“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提出来,两
29、29。对饮菱香 。。。
人都是一愣,各自说了许多个情景,却都不是最初的那一次。
两人只觉得又好笑又惊奇,又想了好久好久,可不知是因为喝昏了头还是怎的,他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竟真的记不起来了。
实在无法,只好开始嘲笑对方蠢货,然后继续喝下去,可无论多好的酒量,这么喝下去都会有喝醉的时候,聊得累了,酒也喝够了,两人百无聊赖,一前一后地趴在酒桌上睡了起来。
先睡过去的事孟仟愈,先醒过来的也是孟仟愈。
夜幕降临,正是京城歌舞升平的时候,酒楼自然热闹不已,也没人管他们两个醉鬼阔少在这里呼呼大睡,孟仟愈揉着眼睛支起身子来,半夜的凉风吹进窗户,将脑中的热度和醉意吹去了大半。
望了望窗外,灯火通明的长街映亮了夜幕,看不出夜幕时间,拍醒对面的好友,孟仟愈问:“我睡了多久?”
唐今儒迷迷糊糊道:“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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