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国家当文物收了去是因为这是栋欧洲哥特风格的楼房,当初是离着不远处那所天主教堂的一个神父居住的房子。爷爷的父亲是天主教虔诚的信徒,跟神父关系十分要好,天主教的神父是不允许结婚的,又因为远在他乡,他无亲无故,去世后,便把这房子赠送给他爷爷的父亲。
他爷爷卓益年是无神论者,性格又很排外,但毕竟是出生在这里,有感情在,心中纵使反感,也舍不得离开。所以,爷爷的父亲去世后,他便把家里所有欧式风格的家具都堆在了阁楼,换上了中国风的红木家具。于是,整栋房子被搞得土洋结合,中西合璧,看上去不伦不类,诡异突兀。
院子里的植物也从最早的蔷薇花改成了鳞托菊。
【鳞托菊的花语:永恒的爱。】
爷爷对奶奶的爱是永恒的,他真的直到死都没有再娶,他也真的信守诺言,从未离开过故土,从未搬出过古宅。
每到满园淡黄色的鳞托菊盛开的时候,爷爷站在园子中央,看着悠悠的花海,总会煽情两句。
“然然,神父把房子托付给你太爷爷,你太爷爷又把房子传给我,我虽然不喜欢这房子,但我答应过你太爷爷要好好照顾它,就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男人一定要信守诺言!知道吗?”他抚摸着铁质的花围,“我知道你喜欢它,相信你会比我照顾得更好,所以将来我死了,它就是你的了,没你爸妈和你大哥大姐的份儿,让他们死在美国好了,永远也别回来才好!”
卓益年使劲咳嗽了两声,双手拄着拐棍,狠戳着花园的泥土,不知是气孩子们不回家,还是气他们不爱国。又或者两者都有。
“然然,你千万别学他们,人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土地,即使是攀到世界的顶峰,也注定只是一漂浮萍,随波逐流,逃避不了心灵的空虚与寂寞。只有踏踏实实的站在故土上,汲取泥土的养分,拥有肥厚的根基,才能不断向上攀爬,最终梦想成真的时候,心是踏实的,是饱满的,就像这成熟的果实,香醇甘甜,让人无尽回味。”
身侧的小男孩吃着手指,歪着大脑袋,眨着一双水汪汪黑黝黝的大眼睛望着卓益年,眼里是好奇,也有一丝不解。卓益年看了看孙子,一扫脸上的惆怅,他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慈爱的笑道:“然然,答应爷爷好好照顾只属于咱俩的家,好吗?”
小男孩想了想,虽然不太明白爷爷的话,但他还是点点头,操着稚嫩的嗓音说:“然然知道了。”
卓益年掐着他粉嫩的小脸蛋:“然然乖!”
“爷爷……”小男孩伸手抚摸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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