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 然後用近乎耻辱的姿势按下一个血色的指印。
这是萧逸瑄以乔致臻名义写就的声明, 上面罗列了一切乔致臻完全不可能接受的事项, 因此在乔致臻被迫印下指印时, 他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挣扎和痛苦, 然後听到了是几乎绝望的哀嚎。
“瑄瑄, 你忘了吗? 我们过去的日子…… 我本来想今天向你求婚的… 戒指……都……都是下午特地买的……”
一枚银色的戒指在挣扎中滚落, 不偏不倚, 正巧滚在萧逸瑄收起声明书的手边。
“该死, 别碰我!…… 瑄瑄, 把戒指捡起来, 戴好, 然後, 嫁给我好吗?”
乔致臻这辈子没有这样求过人, 也没有这样狼狈地像个囚犯一样被人质押著。 而原本该浪漫的单膝求婚, 却因秘密的提前败露而蒙上了层难堪的色彩。
所以很遗憾, 求婚, 在心意已决的萧逸瑄眼中, 也只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告别罢了。
没有将戒指踢飞已是他最大的仁慈。 只是顿了顿, 萧逸瑄眨眨眼, 便继续了自己的动作。 收回了那张纸, 碰也没碰那只戒指, 他漠然, “把他送上飞机, 看著他离开才能回来。”
“是。”
“不, 瑄……”
保镖的动作很快, 门一开, 一关, 周遭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像是被抽取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萧逸瑄忽然无力地扑到在床上, 没有流泪, 崭新的床单却被一双手, 揪得几乎快撕破。
世界恢复宁静, 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将他捧在手心上疼的男人, 镜子里的那个幻想, 也失去了他当时的魅力。 萧逸瑄看著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心中一阵绞痛。 乔致臻走後就再无他的消息, 他萧逸瑄却没有因此好过, 反而一天一天地沈沦下去。 没了乔致臻关怀备至的食疗养法, 加上内心的抑郁, 萧逸瑄消瘦的速度连保镖看得都心惊胆战, 双颊凹陷的模样让他不敢回国见父母, 只得用了各种借口又拖了一个月的时间。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飞离了充满黯然回忆的丹麦去了阳光灿烂适和疗养的邻国调整心情。 比较生活还是要继续, 没有了爱情, 他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方说, 这个孩子。
自己是瘦得要命, 可孩子却相反一天天地胖鼓鼓起来。 基於自己一贯的立场, 孩子的一切萧逸瑄是决定亲力亲为的, 即使这孩子一半的基因来自於乔致臻, 对萧逸瑄而言, 他终究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骨肉, 割舍不了。 所以尽管每每看著这团粉嫩嫩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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