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有死,所以他们的感情更为炽烈。
然后有一天,祭司终于找到了他。
梅莲穿着真丝飘逸的长袍,底是白色,外面又有一件黑细麻的比甲,再外面,紫和金的绶带对称交缠而挂,一个赤金徽章悬于交外。头上是一个小巧的发冠,精细的卷云纹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他降在这里,简陋的木屋、粗糙的火堆,简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小孩子真调皮,让我找了好久。”他上前伸出手,摸了摸琮瑜的头。
近了,才发现他的长袍上还有暗提花,比想象中的还要华丽。
琮瑜躲开了。
梅莲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吃惊。
“你很美,但是太冷了,就像冬日里悬在松上的冰柱,远看好看,走近了,就会一不小心被它所伤。”
他开口道。
梅莲眼中有了一丝惊喜,多么聪明的孩子,但是他没有失望,接道:“那你就用你的温暖把我这冰柱融化成一汪春水吧:春水是美丽的,它是流动着的、可触摸的、化为实质的阳光,又丝毫不会带给你危险,给你的,只有温暖。”
琮瑜有了一丝动摇,随即,他摇摇头,留恋地看了一眼村子。
“你,是因为他们?”
琮瑜点点头。
梅莲正色道:“你可知道,你
和他们是不一样——亚特兰蒂斯人的寿命,往往超过新人,你和我们才是同类!在这样,只会因为重要之人的离去变得日渐发狂。”
琮瑜不明白什么是亚特兰蒂斯人,什么是新人,他明白的,只是这里有自己所不能放弃的东西。
“不!”他开口,从来没有这么决然。
梅莲叹了口气:“好吧,过十年我再来接你。”
新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他们没有医,没有防,如同一快失去了外壳的贝,小小的软体在众多的危险之下颤颤巍巍。
他第一个认识的人很快就死了,他嚎啕大哭,却很快没有了哭的时间。
生命的陨落就像流星那么迅速。
之后,是他的最爱的那个人、那位有着深红发光头发的大姐姐,每当她在泉边边梳自己的秀发边哼歌时,自己总会以为是蔷薇花瀑里藏了一只百灵鸟。
现在她死了,是被一只横冲直撞的犀牛弄死的。
鲜血流出,然后慢慢变质成紫黑,黯淡的泥,盖去她发上所有的光辉。
如果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果,如果没有快乐,也就没有痛苦。
小小的他不明白哲理,只是一个人去了不知名的山谷。
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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