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样。
“……我只说‘如果’。”对视的结果,却是男人后退了一步,“如果我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很久都不能回来,你会等我吗?”
少年皱紧眉,满眼的不悦,却到底还是在男人灼灼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男人似乎松了口气,只是转而又问道:“即使,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他收紧了搭在他肩上的手臂,仿佛怕他突然消失一样。
“绛夜,无论我去到哪里,只要你愿意等我,我就能回来。”男人俯身下去,在与他呼吸可闻的地方停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少年的不悦,转成困惑不解。
“记得我的话。”而完全没有解释的男人弯起一点唇角,只是如是要求。
少年依旧困惑,却习惯性点头答应。
“那,作为约定成立的见证,替我保管一样东西。”男人低头,将唇贴上了少年的唇。
少年不疑有他,只是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睛,毫无保留也毫无阴霾地仰视着他。
男人的唇角隐隐露出一丝青色的雾气。
少年喉头一动,好似吞了什么东西下肚一样。只是他似乎对自己被喂食了什么丝毫不在意,只是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更压向自己。
绛夜
数月前太子与先帝相继薨逝。太孙无诏登基后,大肆封赏亲贵朝臣与詹事旧属,朝中一时如沐春风气象万千。只是这股不合时节的暖风显然没能吹进先帝重臣的萧然府中。
既得先帝先太子看重,也与太孙亲厚的萧然,朝中谁都以为定会乘此时机更上层楼。却不想新帝登基后仿佛忘了有他这个人一般,不止没有半点封赏还诸多冷落,朝中上下虽不知就里却都有眼色,于是短短数月一过萧府就门可罗雀起来。
按照萧然素来怠惰的脾性,府中下人本不至就此惶惶。只是他的身体似乎也受境遇影响,陡然差了起来。虽然不见病态,萧然却整日都昏昏沉沉。过去不过喜欢歪在榻上,如今每天的清醒竟过不了一个对时。
他身子越差,脾气就越发古怪。不说镇日窝在水榭,每日里除了名叫绛夜的少年,竟连府中侍奉的下人也不肯见一眼了。
“重岚。”绛夜担心地看着依旧黑发白衣的男人,双手抚着他的脸。
曾经黑若子夜的眼睛里如今没有半点清透明亮,满眼困倦疲惫的重岚只是轻轻皱起眉,似乎睁开眼睛也成了一件费力的事。
于是绛夜又皱紧一点眉。他移动食指点上了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终于还是垮下脸,“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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