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过去。
他记得,刚认识历史研究者先生的时候也经常叹气的,后来就很少了,但是这几天似乎又重新开始长叹短吁了。
床上,男人灵静的面容在熟睡之中显得格外安宁,浅褐色的碎发服贴地顺着轮廓垂了下去,隐隐约约的,已经能够看出一分月西隐那用岁月沉淀出来的沉静了。
在他们初识的时候,多格尔城堡里,这个一身温和的男人看着星九坠,说:“我没有父亲,这是我的母亲在我九岁的时候给我的,后来她就死了。【】”
那时候,他的神情淡淡的,就像如今,无论何时,通常都是平稳的,无波无澜的,难过还是开心,都很少会直接地表现出来,什么都不说出来,永远吃不准他是生气还是欣喜。
虽然早就知道爱人的心思一贯藏得深,但是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猜不了他的心情,帮不上什么忙,天大的事情他都扛着,而自己只能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好像局外人似的,真的很让人挫败。
傲然如百里梦鄢,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而且每次都因为同一个人。
唉。
再度叹了一口气,年轻的术士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他叫起来吃晚饭时,司浅旭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微微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焦距聚在了他身上。
“梦鄢?”有些微软的嗓音,淡淡的迷惑。
术士先生答应了一声,淡漠的神色褪去了一点,摸摸他浅褐色的碎发,又问:“饿不饿?”
他的眼神往地下的一片狼藉飘了一下,显然是在表达已经吃了太多的巧克力的意思。
吃那么多高热量的巧克力,怎么就一点肉都长不起来呢?
百里梦鄢抚摸到他尖尖的下巴,明显的过于消瘦了。
“西隐……嗯……我……父亲呢?”司浅旭坐了起来,问道,只是有些不好把握这个称呼。
百里梦鄢顿了一顿,才道:“他还在房间里。”
司浅旭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月西隐说,只要待到黎明时分,太阳初升的时刻,之前的记忆就会消失。
无论多么刻骨铭心。
周而复始,不息不休。
留下的,只有一族背负的使命。
司浅旭记得,秋水仙,它的寓意是“遗忘”。
百里梦鄢看着他,轻轻地把人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浅旭,你很难过吗?”
年轻的历史研究者蹭了蹭他的胸膛,黑色的眸子中有些黯然,“我不知道……”
“嗯?”
“我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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